是练家子,吴公子的火气更大了!“上啊!教训她!”
仗着人多,仆从们一拥而上,吴公子扶着柱子看笑话。
这些人与帝曦语眼里实在不够打一顿的,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执扇左右敲打,运起内功,常人哪里是她的对手,在旋身一顿飞踢,地上就横七竖八的到了一地。哎呦呻吟的一大片,还有好多砸坏的桌椅板凳。
“好!好!女侠!”周遭众人都一阵呼声,个个笑意满面,只有掌柜的眉头皱成一团,这回可赔大了,他上好的桌椅板凳是半个月前新打的啊!这女侠打了人,说不定很快就会离开,到时候只怕吴公子要迁怒自己。
帝曦语理了理衣摆,伸手拂了拂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姿态优雅从容,“下次先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再上!”
她手腕猛的一抖,折扇带着强劲的内力,像一只短箭飞出去,猛地插进柱子中,扇骨擦着吴公子的脖子而过,将皮肤划出浅浅的一条口子,“下次,钉住的可不是柱子!”
吴公子再有多少怒意,多少不甘此时都一并化作了恐惧,双腿打颤的瘫软在地。
刚刚爬起来的仆从忙不迭的上前扶人,架着这家公子仓皇而逃。
帝曦语转身脚尖轻点,飞身上楼,两个小家伙拍着手,兴奋的喝彩,“娘亲好厉害!娘亲娘亲!”
祁时黎也微笑着望着她,他身后暗处的人影悄然退去。
展柜的领着小二遣散客人,收拾残局,不多时登上楼来,身后还带着一人。
女子戴着白斗篷,影影绰绰的看不清面容,白棉的上衣,浅灰的棉麻下裙,腰间只系一条绣着点点绿色小花的腰带,,乌黑的发间一只木钗,举止雅正,步态从容。
掌柜的挂着几分不太自然的笑意行礼,想来是在心疼自己的损失,“女侠好身手,这是说书的梁女郎,特地来谢谢女侠的相助之恩。”
帝曦语从荷包里随手抓了一把银锭子,放在桌边,微微笑道:“今日打坏了掌柜的东西,还望掌柜的不要介意。”
掌柜忙不迭上来收了银子,在手里掂了掂,约莫有十多两,远远超出所损坏的价钱,她露出大大的笑容,千恩万谢说:“多谢女侠体谅。听女侠的声音不像是本地人,还是早些离去吧,免得那些人转过头来再找麻烦。”
帝曦语点点头,“多谢掌柜的提醒,您先忙。”
掌柜的笑逐颜开的去了,那梁女郎才施施然再施一礼,温声道:“多谢女郎出手相救,事情因我而起,按理应当我来付,请女郎稍等片刻,一会就有人送钱来。”
“不必了,是我出手太重,与梁女郎无关。”帝曦语摆摆手。
祁时黎疑惑的问:“听姑娘口音却有几分像来自平城一带,此处与平城相距甚远,梁女郎难道是只身在此?”
梁女郎:“女郎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平城人氏,一路和家妹游历至此。”
帝曦语和祁时黎对视一眼,倒对此人起了兴趣。
帝曦语笑着说:“我们也是一路游历,梁女郎不如坐下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