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明清毫不在意的咬了口绿豆糕,和自家姐姐撒娇:“上次做这衣服时预留了尺寸,到时候改一改就好了,我如今正是长个子的年纪,自然吃的多些。”
二人正说话,却有一位书生上前搭讪,“小生姓张,不知可否与两位姑娘拼个桌?”
何明玉未答话,何明清就道:“这位公子,我们这张桌子小,三人坐着怕是有些局促。公子不如去挑张大些的桌子,宽宽敞敞的坐着,岂不方便?”
张公子不愿挪步,“大家都是同届的,张某有心结识二位,还望不要嫌弃。”
明清还要再说,被何明玉轻声唤住,“小妹。请张公子坐吧。”
何明清扁扁嘴,“张公子请坐。”
张公子就在何明玉对面坐下,又说道:“这里有上好的碧螺春和金松糕,尤其是这金松糕,入口即化,满口余香,二位姑娘可否尝尝?”
何明清抱着大半盘绿豆糕,笑了笑,“多谢张公子了,我不喜欢金松糕,吃多了发腻,还是这个绿豆糕好,清甜松软,又好消化,我极喜欢。”
何明玉亦微微笑道:“多谢张公子美意了,我喝这个就好。”
张公子见二人穿着不过中等,这样的日子常人都会穿的比往日好,想来这两位姑娘家室实在一般,怕是没有见过那等好东西,为着面子,一时也不好接受。他遂也不勉强。
其实他哪里知道,当初何家那样的人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什么精细上好的吃食没尝过,实在是没多大新意了。
“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张公子拱手问何明玉。
何明玉微笑着,却不愿和这种人过多打交道,许他坐下是因见他不依不饶站在一旁,碍于影响。
她只答道:“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知不知道都不打紧的。”
张公子实在是过于顽强,脸皮也厚,“这不知姑娘芳名,又该如何称呼?烦请姑娘告知。”
何明玉心中已经十分厌烦了,面上却不好表露出来。
正这时,何明清横插一句:“张公子,不知道名字也不要紧,若要称呼的话……我叫她姐姐,张公子也可以这么叫,我不介意的。”
这话实在是大胆又顽皮,张公子当场愣在原地,何明玉却被惹得笑了起来。
她本是端庄清丽的样貌,连唇瓣都是淡淡的粉色,一笑起来却如白梅添了红蕊,杏花沾了春雨,立时多添了几分鲜艳活泼的丽色。
张公子只觉得眼前一晃,那人便又恢复了端庄温柔、不假颜色的模样。
他有意想要再与之多谈一会,却听得街上人声鼎沸,热闹了起来。
“放榜了!”
“放榜了!”
这一下,张公子可没有心情再顾这里了。
热闹里,有人飞奔而来,各自口里报出令人欣喜的消息,酒楼的气氛立时达到最高潮,学子们都期待等着报信的人口中报出自己榜上有名的喜讯。
有的成竹在胸,表面淡定,有的戚戚惶惶,焦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