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守将对这位贵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陛下日夜操劳,左相也十分辛苦了。这个时辰应该用午饭了。不如下官吩咐下面的人做了菜,左相用了午饭再巡查。”
帝霆轩只手负在背后,一边望里走,一边道:“不用了。军中的将士们现在应该在排队打饭了吧,本王和将士们一起随便吃点就可以了。”
守将面色一变,忙快跑两步,半拦住了帝霆轩,“左相这是哪里的话?您怎么可以和将士们一起吃饭呢?到显得下官慢待了。”
帝霆轩面色淡漠,冷冷地看着守将,“将士是人,本王也是人,有何不可。”说完绕过守将就要走。
守将忙唤:“左相!”
又道:“王爷!”
守将守了京郊大营有好几年了,一向也是刚正不阿,颇得陛下信任的,只是再受陛下信任的臣子也会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不敢轻易在这些礼节的事上得罪权贵。
他们虽得陛下信任,可也耐不住陛下身边亲近的权贵之臣的进言。若有大事,自然是以陛下为尊,说一不二,得罪谁也无所谓。
可这太平年间,若是为着一点礼节上的小事得罪了朝中权贵或是陛下身边亲近之人,这些人说上他两句,就够他喝一壶的。自己尽忠职守、忠国忠君要是为了这一点小事栽了实在划不来。
眼前的这位是谁?
陛下嫡嫡亲的兄长靖轩王,亲近之人这一项占了,身在朝中,手掌握大权,一朝左相,权贵这一项也占了。
守将实在不像得罪了他,实在与自己无利。
帝霆轩腿长步子大,没有给守将一点反悔的机会,直直就走向将士们打饭的伙房。
伙房外搭着一大边开阔的敞轩,没有门窗,只有头顶遮阳避雨的青瓦顶。敞轩里搭满了粗木的桌子和长长的条凳,打了饭的将士已经坐下了不少。
京郊大营的地盘是固定了的,好歹有这样整齐开阔的敞轩可以吃饭,若是在行军打仗的途中,别说什么青瓦顶,连个像样的条凳都没有,随便找块地方就坐。
一时大家见了守将陪着一位大官模样的人过来,大家都站起来行礼。
帝霆轩道:“不必多礼。”
守将忙向众人道:“兄弟们坐下吃饭,坐下坐下,不必行礼了。”王爷要和将士们一起吃就一起吃吧。大不了自己陪同就是了。
帝霆轩很自然的排队打饭,还十分爱惜粮食的吃的干干净净。全程不多一句废话。其间守将想要说两句话缓和气氛,被他一句食不言堵了回去。
吃完饭便照例巡查营中防务,十分细致周到、利落干净。
守将不得不感叹,不愧陛下倚重这位亲王,实在是人家十分的优秀出众。直到傍晚将人送出营门,守将从眼里到心里已经都是敬仰之景了。
何明清觉得自己今日一定是出门没有看黄历。
在庄子上耽搁了太多时间,此时进城已经晚了,到了必须下车接受检查的时间。
下车检查就罢了,偏偏还遇见了最不想遇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