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臣中大部分面色都不怎么好看,陛下真的是十分任性妄为了,想把谁往朝堂上带就把谁往朝堂上带,朝凤殿到底是有多大……
心里腹诽,面上还是不得不跪下去规规矩矩的叩拜。
“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拜见帝爵!帝爵千岁千岁千千岁。”
片刻后上座传来一声:“免礼。”
帝曦语在上位落座,宫儿和徵儿已解决在御案面前站定,青仪很有准备的给陛下上了盏茶水。
帝曦语没有像往常一样向诸位臣工问何事启奏,而是直接抓起一本折子给宫儿,宫儿便打开宣读。
某某官员,于某年某月任职某地,贪污多少,向上级同僚行贿多少,行贿何人,诸如此类种种,皆是罪状。
宫儿读罢,帝曦语直接宣判。
判完这一个,徵儿便拿起下一册来读,陛下仍旧是直接宣判,连给下面人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宫儿与徵儿这样接替读着册子,陛下都从重判了罪,重的或斩首或流放,轻的或关押或贬谪,一律罚没家产,充入国库。
凡是犯了事的,很少有保住官身的,即便保住了都是被贬到了最末流的小官,不可谓不惨烈,诸位大臣都听的心有戚戚然,背心发凉。
不仅他们,便是站在一边旁听的新科进士们也是背上一阵一阵发凉,别说大家都是新科进士,正是一腔热血为国尽忠的年纪,没这些坏心思,即便有半点,都吓得不敢再起。
宫儿和徵儿速度很快,陛下当场宣判也判的十分流畅,也不知道她心里已经盘算了多久了。
花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帝曦语才将堆了几个月的折子都处理完了。
虽然料得到陛下此时的心情十分不好,但是有臣工还是不得不进言。
户部尚书上前一步道:“陛下,臣私以为是不是罚的重了些?虽说例律严明有助于肃清吏治,可若是处置的太过苛刻,不免会有伤天和,陛下不如宽严并济,施于恩徳。比如说,有些罪臣的家属可以饶恕,不充入奴籍,陛下不如怜悯他们一些。”
帝曦语居于上首,冷笑一声,“朕怜悯他们?他们尚不值!”
户部尚书一头汗。
帝爵开口说话了,“诸位臣工可能不常见到,在平民百姓间有的因为穷困而卖儿卖女来求活命。那些贪官罪臣的家属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贪污,可他们身上穿的,桌上吃的,屋里摆的,全部都是从百姓家里收刮来的。难道别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就是应该,他们便要人怜悯么?”
“本爵随陛下微服出巡时没没见到这些都痛心不已。不严惩这些人,何以对得起那些受尽欺辱的百姓?何以安慰那些受到不公正待遇的人们?”
一番话,说的众人寂静无声,户部尚书只得悄悄站会队伍中间,不在言语。
何明玉领着一干进士站在右列,她是新科状元,自然站在所有进士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