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制造出来的工具。……就和你一样。”
“所以,你才会那么痛恨帝国?”谟诃表情严肃,甚至有些冷硬。
“为什么你不问问我,你的潘娆钰去哪里了?”潘多拉靠在彩绘玻璃上,神态慵懒,却带着与世隔绝的疏离。
“你就是我的潘娆钰。”谟诃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质疑。
就和彩绘玻璃是一个道理。
被制造出来的,没有人气的,没有自己意志的,单纯的人偶。
那是睁开眼之前的潘娆钰。
谟诃很清楚,自己一眼认定的,是眼前这个人。
睁开眼,一眼,就是一生。
“他要你活着。所以你不能死。除此之外,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潘多拉哼笑一声,撩了撩长发。
谟诃下意识喉结滚动,脚步也不由自主朝他靠近,“我什么都不需要你给。因为我自己会抢、会夺、会占有。”
潘多拉半阖起眼,“得不到呢?”
“毁掉。”谟诃将潘多拉的双手压在彩绘玻璃上,倾身逼近他。
“不,谟诃。你毁不掉。而且……”潘多拉将头缓缓凑近他,唇瓣若有似无的摩挲他的嘴角,“你舍不得。”
谟诃心尖一颤,下面瞬间立正敬礼!
“你告诉我,你是只想要我的身体……还是,连心也想要?嗯?”
午夜玫瑰。
在黑暗中绽放的艳丽。
悄无声息,他的气息早已侵入你的肺腑,叫你神魂颠倒。
他占据了你的双眼,占据了你的心神,占据了你的大脑。
最后,他会侵蚀你的灵魂。
那是恶魔之花,噬人之花。
让人心甘情愿堕落之花。
当你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注定了你的结局。
想要采撷,但怕枯萎。
对,这就是理由。
花朵一旦离了根茎,没有多久就会枯萎。
你舍不得,对不对?
所以你根本不敢碰触,对不对?
娇嫩的花朵,太娇嫩了。
害怕一伸手就会伤到他,对不对?
因为你爱他,胜过爱自己,对不对?
寂静的殿堂中,唯有潘多拉妖娆而颓靡的笑声久久回荡。
我愿意堕落。
以我之身,以我之血,以我之命,以我之魂……度你成神。
我愿成为你的养料,与你融为一体,只求你花开艳丽,永不枯萎。
是的,我爱你。
以生命起誓。
谟诃吻上他的唇,辗转厮磨,汲取他的口津,掠夺他的气息,吞咽他的鲜血。
*蚀骨。
若能成为现实。
他愿献上一切,换他一眼芳华。
谟诃将潘多拉提起来顶在彩绘玻璃上。
宇宙没有光。
可是,宇宙中可以制造出光。
人心是很奇怪的。
黑夜,能够勾起人类内心深处最柔软也是最软弱的情绪。
谟诃爱着他,近乎绝望的爱着。
谟诃不想知道潘多拉知道他爱着他,近乎绝望的爱着。
因为,得不到。
和上辈子不同。
上辈子的得不到,只是猜想。
谟诃对潘娆钰的恶劣,只是小孩子在撒娇。
可是这辈子。
得不到,是事实。
如此绝望的事实。
这个人,他现在抱在怀里的这个人……没有心。
他知道。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这个人不屑于伪装,他的冰冷,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
但是,这个人最真实的表情,恐怕只有刚才。
他在嘲讽。
嘲讽别人。
嘲讽自己。
当他看着那副彩绘时,才是真正的,最真实的……潘多拉。
没有什么前戏。
谟诃撕开了潘多拉的裤子,用尽全身力气顶了进去。
血腥味。
潘多拉没有反抗,反而在笑。
嘲讽别人。
嘲讽自己。
这样的笑容。
“潘多拉……”
谟诃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深入。
每动一下,就能听到很鲜明的水声。
血液滴在地上,积起一片小小的水洼。
管风琴在动。
高昂的颤音。
彩绘玻璃上透出了光。
是火光。
火红一片的光。
潘多拉头顶的少女,紧闭着双眼,捧着陶罐,仿佛在祈祷。
少女下方的潘多拉,笑容嘲讽,光裸的双腿紧紧缠住男人。
他在渎神。
红色的光芒透过彩绘玻璃照射在两人身上。
残阳下,谁在泣血。
潘多拉张开双臂,贴在彩绘玻璃上。
好似基督受难的那一幕。
只有涅槃……才能重生?
只有受尽苦难……才能苦尽甘来?
凭什么呢?
潘多拉之所以会从圣洁如百合的少女,化为午夜下绽放的鲜血玫瑰,是因为什么?
神的慈悲,是伪善。
为了掩盖他们的自私。
所以,潘多拉以神之名……
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