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忘川一句话说得不温不痒,嘶哑低迷。但不知道为何,我却感觉到了他的不快。我告诉自己不应该啊,我好像没得罪他。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我眨了眨眼,只当是我的错觉。
我说:“不必,刚好让我练练刀。指不定以后还用的着。”
我笑的很欢快,不露痕迹地隐藏了自己做贼心虚。第一次嘛,难免紧张,我又不是圣人!
欧如风一听,有些诧异我原来没有解剖过尸体,但下一刻见我手起刀落在男尸身上开膛破肚,动作迅捷流畅,面无表情专心致志的样子,他到嘴的话便被生生咽了回去。
而下一刻,当欧如风见眼前的女子,探手将尸体的胸膛掀开,睁大了眼睛在里面翻来找去,周围的血水溅了一地时。他的胃里开始莫名翻滚了起来。他立在等下,俊美的脸色在淡淡的黄灯光晕下,有些涨红。
尸体器官齐全,颜色正常。肠胃心脾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异常。我皱着眉,仔细地将尸体内外检查了一番,总觉得哪些地方不对劲。
一切太正常,但又太诡异了。这才是,最难为人的!
一般医者从表象可查因,表象不得便从内里检度。内外皆无因,难道?我被自己的大胆猜测吓了一跳。
“忘川,凿子和锤子!”我说罢,习惯性朝身侧摊开了手掌。
待慢慢凿开那男尸的脑后,一股白色的浆液率先流出。大约一尺的脑洞里,我见着了一根血红的长丝正在慢慢的蠕动着。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大脑里的神经脉络。若我没猜错的话,这竟是蛊虫!
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我接二连三将剩下的尸体用同样的方式检查了一遍。看着四具尸体脑洞里相同的血长丝,我心情莫名地复杂了起来。
若是眼前的四具尸体皆因此蛊而死,那就说明整个村庄死掉的一百三十六具尸体定也是同样的死因。如此大规模的用蛊,必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说明,凶手曾隐藏在这个村庄之中。
这到底是什么蛊虫?我小心的将这血长丝从尸体的脑洞里取出,放进了一个小罐子里装好,然后又将四具尸体按原样缝好,用白布将四具尸体盖了起来,这才是长舒了一口气。
当我们走出屋子时,欧如风脸色苍白伏在了一边的廊柱上就吐了起来。我给欧如风吃了一片甘草,大概说明了情况,带着罐子便进了另一间屋子。
我在老头留给我的包裹里拼命地找着,我记得这里面有一本关于蛊毒的拓印。那时因为觉得蛊虫这种东西实在恶心便不愿多学,心想着若真碰上了再去学来也可。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我遇上了。
“是这个吗?”忘川忽的扬了扬手,问我。
我蹲在地上,手里胡乱地找寻着,听见忘川的话我歪了歪头看了过去。只见那是一本老旧的破落的泛黄的书,正是记载了蛊虫之事的《蛊毒全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