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目不暇接了。
我和刘文杰也是过命的交情了,两瓶啤酒下肚后,话夹子就打开了,可是说些什么好呢?我忽然想起来在医院里刘文杰谈到他的家人时那不寻常的表现。虽然我们关系很好,但是我对他的家事一点不了解,在医院没好意思问,正所谓“多喝两瓶有点醉,借着酒劲可劲吹”择日不如撞日,把大家的往事都聊明白了吧。
我先把我以前的事情和刘文杰说了一遍,例如我暗恋过洪欣,送了人家三年都没答应我的一系列琐事。其实我的事情刘文杰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但是听到我的嗅事后,这孙子还是会哈哈一笑说一声“傻逼”
我把我的事情说完后,我俩大概喝了四瓶啤酒了,我见时机差不多了,就一脸猥琐的问问刘文杰他家里的事情。其实我已经猜出来了刘文杰家里可能出了点事,但是我还是希望刘文杰说出来告诉我,毕竟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一起扛着。
刘文杰此时也有一些上头了,脸色变得黑红黑红的,双眼直愣愣的望着我,问我“你问我以前的事?我应该从那说起呢?”我也有些醉了,就对着刘文杰说“杰哥,你刚才都笑了我半天了,现在不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蠢事让我笑笑啊?”
刘文杰听了我这么一说,就一口闷了一瓶啤酒。我一看,看来这是有戏啊,刘文杰这是要给我讲他的故事了啊,于是我在旁边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杰哥,你老霸道了!”
刘文杰喝完了那瓶啤酒,打了一个酒嗝,胡乱的摸着脑袋趴在桌子上对我说“我老爸到了?我老爸早就死了!”
他的这个冷笑话并不好笑,但是刘文杰却笑了,我分明看到他的笑容里充满了苦涩。一瞬间我就安静了,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刘文杰,现在他脸上那苦涩的笑容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了,他慢慢的挺起了身板,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出了他的故事。
之前说过了,刘文杰一家都是五术卜算的传人,这本书算是祖传下来的一本宝书,但是学习卜算后会遭到天谴,所以刘文杰的爷爷早早就犯了老年痴呆症后仙逝而去了。
但是刘文杰他家有家归,那就是一定要将这本书传下去,因为世间总会有一些不公平的事情需要这一类特殊的人来解决。
书传到了刘文杰的父亲,刘建军手里,刘建军并不像老一辈那样封建,说什么家规不可破的话,相反的,他看见了自己父亲的结局,心里十分不好受,说什么也不让下一代再学习这本书,打算这本书传到他这里就断了,再加上那时候正好闹文革,什么牛鬼蛇神都让红卫兵打砸没了,世道相对太平一点,就更加加深了刘建军的想法。
当时老刘家也算是大户,因为祖辈都干一些阴间事,平常也帮了周围父老乡亲不少的事情,所以十分受人爱戴,其实干这一行不管你多么乐善好施,做完事后都会要一些报酬,这是这一行的行规,不过都是穷人哪有钱给呢,所以每次老刘家行善后都会象征性的要一点,这一点其实也就是一分钱两分钱那样,不过就是这样,他家祠堂里还是攒了满满俩大缸的钱。
刘建军年轻时正实行上山下乡政策,讲究的是扎根农村干革命,广阔天地炼红心。其实在这里要插一句,其实这个社会什么时候都是穷苦人民受累,都是有空子钻的,咋就没见过哪个县长市长的儿子去农村炼红心呢?
这都是我们不可避免,心知肚明的习俗,即使是以前也是常有的。老刘家虽然是大户,但是这么些年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所以刘建军也就走上了上山下乡的道路。
刘家本来就刘建军这一个顶梁柱了,还被分配走了,所以他走后,刘建军的母亲也就一口火没上来,早早的找刘文杰爷爷去了。
刘家也就因此没落了,而可怜的刘建军,连自己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过。不过这次下乡也不是没有收获,刘建军在这里遇见了刘文杰的母亲,俩人一见如故,好上了,并且有情人终成眷属,并有了刘文杰,也算是为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了。
刘文杰说到这,又独自一人喝了一瓶啤酒,对我说“这些都是我小时候隐约听见我爸爸妈妈说的,真正我有印象的事情就只有我六岁时的事情,而我对于我的父母的印象,也就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