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凑热闹了好吗。”黎治臻笑着答应。最终由黎宛沐举着和自己手腕粗细的毛笔,挥墨写下桂子连洲的的牌匾。还给两个妹妹刻了闲章,一起盖上去。黎宛涵和黎宛滢对视一眼,脸都红扑扑的。太不好意思了,完全是在沾姐姐的光。
黎宛沐字那么好看,和他们一分钱关系没有,还盖了刻着自己名字章子。两个人都有些羞愧。
黎宛沐朋友多,客人也很多。但让黎宛涵很感激的是,黎宛涵从来不带朋友进桂子连洲,韶光楼、长泰院她很乐意敞开门待客。桂子连洲在黎府里实在太打眼,任谁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可无论谁提出要进去看看,黎宛沐都道:“那是我两个妹妹的院子,妹妹们还小不便见客。咱们也玩不自在,倒不如去我的韶光楼/长泰院吧。”最后两个地方,一般视情况而定。
过年的时候,这个借口可就不太好用。来往都是亲戚,连黎宛涵也没料到,桂子连洲第一个客人竟然是林婉仪。
“表姐。”黎宛沐淡淡道。黎宛涵和黎宛滢也跟着喊:“表姐好。”林婉仪颔首,提步正欲进门。黎宛涵忽得出声道:“表姐,这里是我们姐妹休息的地方,待客的地方不在这里,我带你去。”
“你后悔了。”林婉仪不带一丝感情道,丹凤眼清澈的看着黎宛沐,“罢了。我不进去。黎宛沐,你既然这么小肚鸡肠,何必佯做大方在长辈面前说带我来看桂子连洲的话呢。好没意思。”带着丫鬟便走。
此话一出,连素来怂包子的黎宛滢都气炸了。刚才那种场合,你要不是反反复复提自己在路上来看见,那个特别漂亮的院子。林秀茹几次想岔开话题,都被她的童言童语问住,林秀茹现在怀着身子,要不是怕她把母亲气坏了,谁会带她出来。
“你站住。”黎宛涵大声道,双手用力推开木门,“大姐,表姐没见过好东西,你为什么要拦着她。你不是说有好东西要一起分享吗。”她挑衅的看着林婉仪,“表姐,进吧。”
意外的林婉仪没生气,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和小孩子计较。轻道了声谢,便堂而皇之的进去了。步履悠闲,如入无人之境。黎宛沐对小宛涵道:“小四,你是大家闺秀,以后我再看见你这么和别人说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我说什么了我。黎宛涵欲言又止,眼睁睁的看着黎宛沐拂袖而去,“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可以放狠话,我就不可以讽刺一下她。”她不可思议的对黎宛滢说:“大姐到底是哪边的。”
黎宛滢细声细气的说,“四妹妹,你那样说话真的很难看。女孩子家性子太刻薄了,不好。”刻薄。这两个字算是扎在黎宛涵心上了,她忍不住反思。单纯率直不等于尖酸刻薄,大家都这么说她,这点她肯定做的糟透了。是她修养太差了。黎宛涵低头反思自己,心情极差。
林婉仪雪中踱步,气质翩然,脱俗众人。黎宛沐跟在她身后,林婉仪驻足,赞道:“黎相国真的是极疼女儿,表妹可真是有福气。”“哪里,父亲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小事,表姐缪赞了。”林婉仪意味深长的看着黎宛沐,“不必客气,我有话对你说。”她从袖子里抖出一张手绢,“你让张家小姐给我传这张纸条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黎宛沐腰背挺直,目光坦荡。
“铸镜图鉴微,结交图相依。”林婉仪诵出手绢上绣的两行诗,手里仍一动不动在寒风中举着叠好的手帕,“我在家想了很久,实在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孟东野这首诗后两句是,凡铜不可照,小人多是非。黎宛沐,你想说我身边的谁是小人。”
“俞静,厉彦珂。”黎宛沐眸中泛红,轻描淡写道:“我不想在背后告状,她们两对我妹妹做了什么事,你一打听便知。那天闹的动静不小,虽然大人们一味瞒着,我相信表姐一定有自己的办法。表姐,你我二人便有隔阂,也不该牵连无辜。我两个妹妹都还是小孩子,连话都说不清。有什么事,请你和你的朋友堂堂正正冲着我来,文斗舞斗我奉陪到底。但是你们别对我妹妹下手,太无耻了。”
“不是我指使的。”
“我知道。表姐的为人我还是信的过的。”黎宛沐道:“怕就怕,有人狐假虎威,打着你的名号做事。”
林婉仪肃然道:“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希望这个交代是场堂堂正正的道歉。”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