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界的人都说你是个蠢货,白白将赚来的一切拱手送给尤柔,可我知道你不蠢,你只是甘心被她哄骗而已。好了好了,现在都说出来了,我舒服多了,你要打就继续打吧,算我欠你的。”
商瞬举起拳头眼看着都要砸下来了,这时欧骁的母亲猛地扑了过来,挡着他恳求道:“商瞬,算阿姨对不起你,求求你别打了好不好?”
商瞬看着面前这个满脸惊慌的中年女人,忍不住就想起了他的母亲,于是他闭了闭眼,朝大门走去。
眼看就要离开时,商瞬又红着眼睛转过身,指着欧骁说:“你不欠我的,你欠的是对我们这份兄弟感情的尊重。这么多年我是真的把你当成好兄弟,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欧骁,再见,以后我商瞬再没有你这个兄弟。”
待他走后,欧骁在沙发上愣怔了许久才回过神,他刚要站起来,就被迎面走来的父亲一巴掌扇回了沙发上。
“你这个……你这个孽子,你怎么能帮着那个女人做这样的事!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你商叔叔!”欧父喘着气说道。
欧骁却不甘示弱地说:“爸!你为什么要面对商叔叔!他本来就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你拼不过他我不管,可我这辈子不想像你一样,永远被人压一头!我想要出人头地,就算手段不光明磊落又怎么样?只要达到目的就好了!”
“你——你——”欧父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欧母连忙扶着丈夫,眼含泪水对儿子说:“你快点跟爸爸道歉!道个歉啊!”
“我不道歉。”欧骁摇摇头,“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我不为此道歉。爸妈,我不奢求你们理解我或者原谅我,但我想让你们明白,我只是想做出自己的事业而已。”
说完这些,他就转身离开了家。
眼看着儿子离去,欧母不禁哭了出来,欧父在震怒过后也是悲从中来,和妻子依偎在一起,他不懂他那一向阳光开朗的儿子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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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初上的夜晚,喧闹的酒吧里,尤柔正坐在吧台前小口小口抿着烈酒。
她就像是出尘脱俗的画中美人,坐在酒吧斑斓晃眼的灯光下,独自享受着这属于尘世的气息。这样的美景自然是吸引了不少男人的视线,然而因为陈勋事先叮嘱过,因此根本没人敢过来打扰她。
直到一个身影出现在她身侧,低声问:“介意我坐你旁边吗?”
尤柔睁开眼看向身侧,微有些惊讶,叫出了对方的名字:“欧骁,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听到她这么说,欧骁眼底闪过一丝失落,笑着摇头道:“不是啊,只是单纯想来喝点酒。为什么每次我出现你都要问我这句话?我们难道不能仅以朋友的身份碰面吗?”
尤柔叹息一声,说:“对不起,我习惯了。总觉得接近我的人都是有目的的。”
“没什么,我明白。”欧骁问酒保要了一杯酒,喝了一口之后轻声说,“商瞬今晚来找我了。”
尤柔并不惊讶,只是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眼睫毛还是微微颤抖了一下,说:“这么说我和你的交易,他全都知道了?”
欧骁点了点头,感叹道:“人真的挺奇怪的。我明明嫉妒他那么多年,可是今天被他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心里竟然还是会愧疚。”
尤柔淡笑道:“说明你的内心里还是善良的。”
欧骁沉默了半晌,忽然问:“那么你呢?”
“我?”
“是啊,你。”欧骁直视着尤柔的双眼,仿佛想从中看出几分她挣扎的痕迹,“你对商瞬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心里就一点都不难过吗?尤柔,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吗?”
尤柔猛地喝了一口酒,捂着眼睛说:“我喜不喜欢他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让他幸福的,我不会让他为我白白付出。虽然知道估计这样也无法弥补什么,可我没有办法,这是我唯一的选择。商瞬遇上我,算他倒霉。”
欧骁看了她片刻,轻笑着摇头说:“恐怕商瞬自己不这么想。其实我也想过,如果把我换做商瞬,只要是你,我应该也愿意拱手为你送上一切,因为你是那么……”
那么美好。
剩余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尤柔懂的,却也同时知道说出口也没有用。
尤柔喝完了最后一口酒,从吧台的椅子上跳下来说:“你还是离我这样的女人远一些比较好。”
说着她就要朝外走,可是因为喝得太醉,才迈出一步就差点摔倒。欧骁连忙上去扶住她,尤柔像被抽去了骨头,软绵绵靠在他身上,半睁着眼睛的样子看上去无助又迷蒙。
这时陈勋走过来说:“我开车送她回去,你帮我把她扶到车上。”
“好。”欧骁扶着尤柔走出酒吧,几分钟后陈勋将车开过来,欧骁想把尤柔放进车后座,却不小心被她的手臂带动,朝前一起扑倒在了车里。
他连忙爬起来,对躺在车座上的尤柔说:“对不起。”
尤柔摇摇头,“没事。”
“那我走了,陈老板,麻烦你送她。”
可陈勋望了一眼车子的后视镜,却忽然说:“等一下,别走。”
“怎么了?”欧骁问。
陈勋盯着后视镜里的一辆越野车,皱眉道:“那车看着不太对劲。”
尤柔勉强爬起来朝车窗外看了一眼,勾起一抹了然的笑说:“商眩的车,这几天他一直找机会想打我呢。”
陈勋对欧骁说:“你陪我一起送她吧,我怕人太少镇不住他们。”
欧骁自然是同意的,他将尤柔在后座上安顿好,自己绕了一圈坐到副驾驶上,陈勋这才发动了车子。
果不其然,他们的车前脚驶出去,后脚那辆越野车就跟上来了。陈勋看着后视镜里的车,赫然发现里面好像坐了不少人!而他和欧骁加起来才两个人,商眩要是真的想找尤柔麻烦,那可真是占尽大好时机,他为什么只是跟着自己而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