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见了信王爷朱由检正在喝着茶,听着乐女婉转动人的歌声用手打着节拍。王之正对乐女说:“你先退下吧,我跟王爷说会儿话。”
朱由检看见王之正,对他点点头:“今天约我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王之正笑道:“昨个在下杀了个人,你知道吗?”朱由检面露悲悯之色:“张K县令,是个有气节的好官。你说你干嘛要亲自处置他呀,有必要这么巴结客氏夫人那个骚货么?”
王之正笑道:“这就是今天约你来的原因。”说罢,他对柳青青使个眼色,柳青青盈盈而出。朱由检问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王之正笑着说:“我给您带来了两个人,又觉得您有必要认识一下。”
这时候门开了,柳青青先行进来,身后却跟了两个青年男子。一个器宇轩昂,仪表堂堂三十岁上下,一个面色惨白穿着茶楼伙计的粗布褂子。
二人进来之后一同跪拜在地。朱由检看着二人,饶有兴趣的说:“两位先生尊姓台甫?”王之正神秘的一笑:“左边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复社张溥张先生,东林党的江南领袖,右边这位,是昨天被在下打死了的倒霉鬼张开!”
朱由检一下子惊得跳了起来:“张先生怎么在京城?!张开怎么回事?你,你把他救出来了?”王之正笑着看着面色惨白虚弱不堪的张开说:“张大人,你给王爷说说昨天的事情吧。”张开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救命恩人王之正,朱由检急忙说:“二位别跪着,张先生你先坐,张开大人,你也赶紧坐,身上有伤,不要拘泥俗理。”张开点点头,坐在了下首的座位上,一五一十的把昨天获救的经过娓娓道来。朱由检听着,时而摇头叹息,时而义愤填膺,时而崇敬的看着王之正。待到张开把自己的遭遇讲完,朱由检眼含热泪说:“张大人受苦了。”
张开虚弱的笑道:“还是王大人算计精妙,运用李代桃僵之计,置之死地而后生,救了在下一命。”朱由检扶着他的胳膊说:“张大人,不是本王说你,你倡导大义本是对的,可是你换来了魏忠贤的残忍报复,有百害而无一利呀!以后千万不要冒险犯难。”张开坚定的说:“王爷,我这次是抱着必死之心,准备用我的血来唤醒天下士人。”
王之正冷笑道:“张大人,你的血可以用,但请你留着,不是现在用,而是在需要的时候用。你先养伤,伤好之后你马上隐姓埋名,我会有重要任务交给你做。”张开慷慨激昂的说:“请王大人放心,您是张某的救命恩人,只要你吩咐一句,我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王之正点点头说:“还有一件事,你的家人来给你收尸了。所以你活着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明白吗?包括至亲好友!”
张开点头道:“放心吧王兄,我知道,如果您释放我的事情传扬出去,客氏**肯定会陷害你的,所以连我家人都不知道我得状况。”王之正说:“这就对了。你以后就在养心楼做一个柴房的烧火工。最好留出来胡须改变一下形象。”
张开听罢,微微一笑:“我必定毁面以报效王兄。”听说张开准备毁面,王之正急忙拦着他说:“不需要,张兄,你只要留点胡须就可以了。”张开不屑一顾的笑道:“鬼门关都走了一遭,毁了面容算得了什么!”朱由检也赞同的说:“阉贼狡诈,还是小心为妙。”
王之正还想阻拦,柳青青却说:“大人,这件事情让张开定夺吧。”
王之正只好点点头。
朱由检急忙对张溥施礼:“张先生,本王先前让王之正在苏州跟你联系,没想到您如此仗义出手,请受本王一拜。”张溥急忙扶起来朱由检说:“王爷,不可行此大礼,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是我辈读书人。”朱由检向张溥表明心迹:“张大人,现在的形势,朝堂局势完全被阉党控制,东林党被打压、杀害者不计其数,天下人莫不翘首期望魏忠贤阉贼灭亡。朱由检立志除掉次贼,还一个太平给天下人。”
张溥急忙表态:“信王爷,张溥在京中、地方上还有江湖上都有一些人手、人脉可用,一旦天下有变,张某会不惜一切代价力挺信王爷,请信王爷宽心。”
王之正看到了他安排的这次会面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于是赶紧说:“王爷,时间不久了,我们在这里也不是很安全,张溥先生还要南下HN联络地方上的势力,如果天下有变,我们手中需要有可以反抗的地方势力。我们今天先谈到这里。一切事务,我均会安排妥当,王爷您就放下心吧。”
说罢,朱由检与张溥、张开拱手拜别。然后随机也下楼回信王府去了。王之正和柳青青在养心楼安排张开和张溥的具体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