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有没有此事,如果你实话实说,我可以保你性命无忧!”
听到王之正这攻心之法,王体乾心中焦虑万分,如果死不承认,王之正一定是掌握了重要线索,如果承认了,那岂不是自寻死路。打死不能承认!
王体乾倔强的说:“老奴郑重告诉你,这件事纯属子虚乌有,是有人要陷害老奴吧?”
王之正并不回答他,而是翘着二郎腿,用茶盏的盖子拨弄着浮起来的茶叶沫:“王总管,我说了,你只要承认,王之正保你无虞,如果你拒不承认,那感觉九千岁会怎么做呢?他会因为你不承认,就相信你没有背叛他么?”
这一句话太重要了,王体乾已经被逼入绝境,如果承认了,可能会死,但王之正给了他一丝生机,如果不承认,魏忠贤的确不会放过他!
于是王体乾后退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总管,我承认确有此事!希望大总管救我!”
王之正看他承认了,于是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并不扶起来他,而是淡淡的说道:“你很聪明,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我王之正也不傻,也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如果你跟我王之正走,我可以保证你生命无虞。”
王体乾脸贴着地,阴鸷的声音在书房回荡着:“斗胆问王大人一句,怎么样保证我的生路?”
王之正笑眯眯的问道:“那么我问你,如果皇上驾崩,谁能继承皇位?”
王体乾不假思索:“信王……”
王之正笑道:“是啊,信王,那我是谁呢?”
王体乾恍然大悟:“您是信王爷的表兄,你可以在他那里留一条生路,意思是也可以施舍给我王体乾一条生路对么?”
王之正扶起来瘫软在地上的王体乾劝慰道:“王总管,你是个聪明人!你相信王之正?”
王体乾面如土灰:“把柄在你手上,我不由得不相信。”
王之正潇洒的笑道:“我王之正并不想用什么狗屁把柄来要挟您,我只是想告诉您,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在对待帝后只见问题,牵扯到信王爷以后能不能顺利继承大宝这个大问题,您是聪明人,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王体乾点点头:“老奴当然明白”
王之正呵呵一笑,拍了拍王体乾的肩膀:“响鼓不用重锤,点到为止,给聪明如你之人说话,真省心。”
王体乾突然抓住王之正的手腕:“王大统领,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信王安插在九千岁那里的人?”
王之正定睛看了看他,良久,反问道:“你觉得,信王那样的窝囊废,他敢吗?”
王体乾摆摆手:“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之正背着手踱了几步,回头笑道:“当然是为了荣华富贵。我在九千岁府,就是为了攀爬,当然,如果树倒猢狲散,我也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跟您是一样的想法啊!”
王体乾确定了王之正的立场,这才彻底把心放在肚子里,他拱手向王之正拜了拜:“王大人,体乾的一条贱命,就交到您手上了!”
王之正坏笑着抚摸着王体乾肥嘟嘟的脖颈:“大总管,任何人的命都很宝贵,你的命不贱,还是那句老话,路是你自己走出来的,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吗?”
王体乾拿定了主意,点点头说:“愿意追随大统领鞍前马后。”
王之正达到了目的,从怀里掏出来一枚价值连城的玉壁,递到王体乾手中:“大总管,真有那么一天,富贵不保,记住保住性命,这个玉壁,够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这枚玉壁,不是王之正自掏腰包,他才没有这么多钱,这是昨晚派周成去向信王索要的,信王二话不说就把这枚价值连城的玉壁交给了周成。
王体乾战战兢兢推辞:“如此贵重之宝贝,我带在身上恐会招灾惹祸,这枚玉壁您给我保管着,到时候由您兑现承诺。”
王之正强行把玉壁递到王体乾说中:“信王爷府的镇宅之宝,你不收,保不准我就拿着换良田千顷了喔!”
王体乾一咬牙,伸手接过玉壁放进怀里:“老奴豁出去了!”
王之正微笑着点点头,背着手踱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