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再怎么好就好色也得憋着,在大原则方面,蒋鼐从来都不会犯错误。
崔呈秀观察着蒋鼐的习惯,他想看看这个王之正器重的亲信,会不会在美酒美色跟前丧失了本分,如果一见到美酒美色就忘乎所以,他决定今天不会跟他说太多知心话,以免这个人不靠谱,把他说的话泄露出去。
崔呈秀看着蒋鼐怀抱美人喝着美酒,乐不思蜀,于是笑道:“蒋大人,人说你诗酒风流,今日一见,果然有名仕之风。”
听到崔呈秀揶揄自己,蒋鼐放下酒杯,呵呵一笑,拍了拍佳人的胳膊:“好了,玉儿,你先下去吧,我要跟崔大人说点正经事。”玉儿以为蒋鼐在装正经,于是娇声笑道:“将军,何必呢,你该说正经事就说正经事,我一个贱婢能听懂什么嘛!”
蒋鼐一使劲,就把怀中的美人胳膊架住,一力,玉儿一下子被她推出去,玉儿一趔趄,差一点摔倒在地上,受了惊吓,她捂着心口娇嗔:“将军不喜欢我就赶我走就是了,干嘛对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下这么重的手嘛!”
蒋鼐冷着脸:“快滚!”
那美人惊慌失措的起身跑了出去。
崔呈秀伸出大拇指:“厉害!不为美色所动,不为美酒乱了心智,蒋大人可以共商大计!”
蒋鼐呵呵一笑:“崔大人,我是行伍之人,行事鲁莽,希望大人不要见怪!”
崔呈秀举起酒杯:“男儿本色,崔某赏识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见怪。你与你家王大人很像啊,都是诗酒风流,却都是尽显男儿本色。”
蒋鼐摆摆手:“我一个小小的参谋,怎么能跟我家大人相提并论。今天前来,不为其他,就是为了让崔大人知晓,我家大人的投靠之意。”
崔呈秀眼神霍然一跳:“噢?大家共同侍奉九千岁,何来投靠二字?更何况我与你家大人平级,更不敢说投靠二字,蒋大人是不是酒醉?”
蒋鼐知道,崔呈秀当然不会这么容易亮明态度,他盯着崔呈秀看了一会儿,崔呈秀看蒋鼐盯着自己看,不禁莞尔一笑:“难道在下脸色有不洁之物?”蒋鼐哈哈大笑,边笑边摇头,不回答崔呈秀问题。
崔呈秀喝口酒,笑吟吟问道:“蒋大人笑从何来?”
蒋鼐突然站起身,背着手来回踱步:“我我家大人太天真了,崔大人明明无意于功名富贵,却傻傻的来投靠大人共谋富贵。”
崔呈秀沉吟片刻,抬起头说道:“蒋老弟,你家大人与我谋什么富贵,他是禁军大统领,我是大司马,我二人位极人臣,本已极贵,还能谋什么富贵?”
蒋鼐打开天窗说亮话:“共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之富贵!”
崔呈秀眼神闪烁了一下:“愿闻其详!”
蒋鼐坐下来,把手放在火盆上烤着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