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吩咐人,给廖传贤准备一顿送行酒菜,人再恶,也是要走了,死者为大,不能让空着肚子走!”
良辅点点头,带着人置办酒菜去了。王之正看了廖传贤最后一眼,一甩袍袖,带着人马气势汹汹回了禁卫军府衙。
王之正刚回到府衙,就看见崔呈秀脸色铁青的站在府衙门口背着手等待王之正。
看见了崔呈秀,王之正满脸笑意走过去作揖道:“给崔少保请安,崔少保,今天怎么得闲来看在下哟?”
崔呈秀转身盯着王之正,那眼神似乎要把王之正给吃掉。
王之正看着崔呈秀这个笑面虎,今天怎么都笑不出来,索性一挥手,面色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看来崔大人今天心情不佳,好了,崔少保请进,我们到书房说话吧。”
崔呈秀一声不吭跟着王之正走进了书房,王之正身旁的黄宗羲看崔呈秀脸色不善,紧紧跟着王之正护卫,王之正轻松的对黄宗羲笑了笑:“之义,你不必跟着我,崔大人有些话跟我单独聊聊,你在门外守着吧。”
黄宗羲面色有些犹豫:“帅爷……”
王之正低声斥道:“听不懂吗?,”
黄宗羲知趣的退了下去。
王之正伸手引导着崔呈秀进了书房,王之正把书房门锁紧,然后洗了洗茶盏,给崔呈秀斟了一杯热茶:“崔大人,请用茶。”
崔呈秀哪有哪个兴致,他拉着脸对王之正说道:“王大统领,现在这个时辰,我外甥廖传贤正在西市口饱受千刀万剐之痛,我姐姐正在病榻上一病不起,奄奄待毙,我姐夫在流放的路上,他们一门被你们整的七零八落,家破人亡!”
崔呈秀说到激动处,一拍桌岸,红着眼圈:“你们不就是想收拾我崔呈秀嘛!为什么不冲我来!我姐姐一家与你们有何仇怨!他们一家是无辜的啊!”
王之正并不着急,他喝了一口茶,直视着崔呈秀冷冷的说:“廖传贤是无辜的!呵呵!侵吞民田,打死百姓十几人,难道这些百姓就活该家破人亡!哼!”
“我……!”崔呈秀被问得哑口无言。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突然仰天大笑道:“你王之正为民请命?!你是这种人?哈哈哈!”
王之正也不生气,微笑着盯着崔呈秀:“崔大人,您说的也对,也不对!”
崔呈秀继续嘲讽道:“不对?呵呵呵,你王之正不就是嫉恨我崔呈秀抓了你背叛魏忠贤的把柄吗?所以才蓄意抱负!我告诉你,我要是想把你的把柄扔出来,我早他妈扔出来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王之正站起来,背着手踱了几步道:“嗯,崔大人,我实话给你说吧,我还真不怕你把你所谓的把柄拿出来!你尽管拿出来好了,杀许显纯,我们俩合伙干的,你让皇上知道好了!至于我杀倪文焕,那是为了自保,就算你把我杀他的内幕告诉九千岁,你以为他还拿我有办法吗?哈哈哈,倪文焕早已经变成一堆白骨了,九千岁为了一个死了大半年的人,跟我这个现任大统领算账?呵呵呵,那是九千岁做人的风格吗?所以说,你手里的把柄,当时能置我死地的时候,没有及时用,现在已经在你手里烂掉了!”
听着王之正分析的头头是道,崔呈秀又可恨又后悔,当时没有及时把把柄扔出来弄死这个混蛋。
他咬着牙盯着王之正呼呼喘着粗气:“王之正,你别得意,魏忠贤虽然不愿意得罪手握重兵得你,可是他可以想办法废了你这个大统领啊,他可以把你这个大统领先换了,再宰了啊!”
王之正哈哈大笑着说道:“没错,他可以这么做,他完全可以先废了我,再杀了我,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止是魏忠贤的私人班底了,皇上对我的信任,并不亚于魏忠贤,我是禁卫军大统领,皇上怎么可以让一个他不信任的人长期握着禁卫军呢!所以说,魏忠贤耐不了我何,他只能继续纵容我,拉拢我!”
崔呈秀听到这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王之正一句话说到了重点,他突然后悔得罪王之正太苦了,万一王之正蓄意报复,他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