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美酒,梁老哥是从何处得来的?”
“不瞒张老弟,我一家老小虽然隐居山中,祖上却除了打猎,还传下一门酿酒的手艺来,只是后世子孙学艺难精,又家道中落,也无好料酿制,这样的好酒数年来也只得了几罐罢了,实在是愧对祖先。”
老爸一脸惭愧的摇头,装的像真的一样,看的我目瞪口呆,我哪见过他这一面,老爸不是个温和老实的普通老头吗?怎么这么会做戏了?
不等我惊讶完,齐景辉接上老爸的话,“张大叔,实不相瞒,今年我家又新添了两丁,眼看寒冬就要来到,孩子们的吃食花用却还没有着落,我们万般无奈,只能把这酒拿出来,打算卖给饭馆酒楼的,量也不大,多少换点钱应应急吧。”
老爸也“打起精神”附和:“我们少往山外去,什么老板、商人也不识得,张老弟见多识广,还望能给我们指条路啊。”
“诶,梁老哥怎的如此客气,这般佳酿,说得上罕见,依小老儿之见,寻常酒铺商人即使识得,也难卖出高价来,不如……”
“我这儿倒有个主意,先卖个关子。你们可知,这伏牛村中,哪家才是那那实实在在的第一大户?”
我们一致摇头。
“哈哈,寻常人确实不知,我们伏牛村中,最大户既不是村正,也不是族长,而是山脚那王家大院的王老爷。”
“王老爷?”
“不错,据说,他本是那五姓七望中,太原王氏的庶支子孙,不知为何,数年前突然来到了我们这深山里,盖起高屋大院,隐世而居起来。”
他儿子接道:“但人家到底是豪门大户出来的,衣食住行,吃穿坐卧,都远奢于寻常人家,梁老伯何不把那美酒豁卖与他,便即能得识酒之人赏识,又能多换些钱财贴补家用。”
听了他们的话,本来以为能找个大点的酒楼就差不多了的我们,没想到还有了意外收获。有了这样离得近又有钱的客户,我们何必还要大老远去县城找。
又问了怎么去拜访那王老爷,以及他有没有什么喜好,谢过张老汉一家,我们便高高兴兴的回家去。
晚上跟家里人说了这件事,他们也都很高兴,纷纷讨论着,这时候的高门贵族会是什么样,见识若是多的话,会不会看出我们的马脚来,怎么和他们相处更容易被接受,以后是不是能多卖点东西给他换钱?
陈思颖也在这里,“他说的五姓七望,是五个姓氏的七大豪门望族,在历史上非常有名,其中的太原王氏,先后出过好几位宰相,据说连后世的王安石、王明阳、王夫之都是他们的后人。”
“他们和其他豪门贵族甚至皇室联姻,子孙后代遍布天下,在唐初时是一流的门阀士族。这位王老爷要真是太原王氏的子孙,那肯定也不简单了,只不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种小山村里隐居,估计是身为庶子,在家族斗争中失利了吧。”思颖接着说道。
“哦哦,思颖你知道的真多呀,是读过唐朝的历史吗?还是从剑三游戏里知道的?”我转过头问她。
她抬起头淡淡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
“她是跟着她姥姥长大的,”为避免我尴尬,表叔急忙开口,“她姥姥是师大历史系的教授,从小就给她讲这些。”
“是这样呀。”我脸涨的有点点红。其实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妹子好像对我有些敌意。
梁玥也赶紧扯开别的话题,我们又讨论了一会,便回去休息了。
回到屋里,齐景辉有些生气,“那女人怎么回事,上次你帮双胞胎搬木头,反而砸了自己的脚不能干活,她就阴阳怪气的讽刺你‘大少爷还是在家做针线比较合适’,这次又在全家人面前给你冷脸,她以为自己是谁啊?发什么公主脾气。”
我赶紧劝他,“听我妈说她爸妈刚离婚,她自己应该也很伤心吧,又在青春期,还突然跟着我们来到了这里,以后大概都见不着亲妈了,会不高兴也能理解,我妈还老让我多照应她呢。”
“那她就能拿你撒气了?她对梁玥怎么就能跟亲的似的,对别人也没见这样啊,神经病。”齐景辉仍然愤愤不平,我赶紧拉他洗漱上床,让他消停点。
第二天我们拆了一箱兰陵特酿,一瓶瓶倒近一个酒壶里,又从保健品箱子里,拿出一罐特级蜂蜜,带上一些其他山货,便往山外去。
陈思颖也跟着了——穿着她自己做的裙子,打扮的很漂亮,说想见识一下山外的世界。
确实,她来了以后还没出过门呢。
当然,为了照顾她,表叔也跟着出来了,我们便结伴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