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脑中丝毫不敢去回想方才的梦境。
因为梦里那个他,竟是曹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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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图平静下来,腹部的不适却是愈发明显。
“陌雪!陌雪!”她忍着痛,侧起身,撑住床沿。
在外守夜的陌雪从轻浅的睡梦中闻声惊醒,忙推门而入,“少夫人你怎么了?”
“去唤郎中——”声音微弱,有气无力。
陌雪见甄宓单手捂在小腹上,慌了神,“我马上!”说完就冲出了屋子。
侧房里的容漪一直没睡着,她听到动静,跑到了院子里。一把拉住陌雪:“你回去!照顾她!”
话音刚落,陌雪还没反应过来,容漪便跑出了兰皋堂,身上只穿着素白的中衣。
陌雪连忙回到房间,见甄宓唇上无色,蛾眉紧蹙,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坐在了床边,用力扶住了她。
郎中们常年就住在曹府之中,为的传唤方便。容漪叫来了一个年轻人,腿脚更快,不消一会儿便提着药盒匆匆进了兰皋堂。
“扶着少夫人平躺好。”郎中说了话,陌雪便照做了。一旁的容漪跑了个来回,此刻十分累,她察觉到自己喘息太重,不忍打扰到郎中望断诊脉,虽担心却还是退出了屋子。
待甄宓躺好后,这个郎中熟稔地拉过她的手腕,三指并齐轻覆上去,凝神静会。
片刻之后,他道:“未有大碍,少夫人只是受惊,动了胎气。”说完,又迅速地提起笔,写下了一个方子。
“明儿去抓药,按此方服下,静养几日,便会无碍。一会儿先喝碗热水,歇一歇。”郎中又叮嘱着。
“多谢。”甄宓还觉腹中疼痛,声音更轻了很多。
“敢问少夫人为何受了惊吓?”
“方才做了一个梦罢了。”
“梦并非现实,离奇怪诞常有之事,少夫人不必放在心上。静心休养便好。”
甄宓点了点头,安下心来,是啊,梦都是虚空之事,她实在不必放在心上。
“许是惊醒后起坐太快。以后我会注意的。”
郎中听闻,放下心来,收拾好药箱,“少夫人睡下罢,疼痛会一点点消失,若是半个时辰后没有丝毫好转,就派人来请小的。小人名叫郑显。”
“嗯,郑显,我知道了。”甄宓淡笑了下。
郑显背着药箱走到屋外,就见到站在门口的容漪,双袖相合,他低头对着容漪行了一礼。
容漪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开了口却是问道:“少夫人怎么样?”
“穿着中衣就跑来郎中所,此刻又只顾问着主子的病情。姑娘实在善良。”郑显打量了她一下,笑了笑,才走开了。
容漪看着他的背影,低低地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然后进了屋,绕过屏风,见甄宓脸上的神色十分安然,容漪才舒了一口气。
“少夫人要我明日去禀明卞夫人吗?”她问道。
甄宓摇了摇头,“无碍,别叫她记挂了。不必和任何人提起。”
陌雪打来了一碗热水,扶着甄宓饮下后,问道:“少夫人究竟是梦见什么了?若是怕,我和容漪可以留下来陪你。”
“不曾想做了鬼怪的噩梦,此刻已忘了大半了。”甄宓示意她们去休息,两个人才退到屋外。
容漪不放心,便陪着陌雪一同在外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