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姐生了好几天的闷气,可是那又怎么样?程韵盈照样毫发无伤的上着班,她所做的一切可谓是无用功,没能让对方怎么样,自己倒是丢了饭碗。
叶涵问她:不生钟医生的气吗?
辣姐想了想,她虽理解他的做法,但不妨碍她生气。甚至做好几个月不相往来的冲动,可是这种冲动就在递上辞呈时消失殆尽。
钟硕说在我眼里医院里有三种人,医生、护士和病人。没有不合格的病人只有不合格的医护人员。你有错去道歉,这是正常的流程。而对于那些不合格的人来说,我不屑要她们的道歉,那仅是无关重要的存在。袁珊,我认可你,尊重你所做的任何决定。刚才那番话是作为你的上属兼医生的身份说的,用男人的身份我想对你说,觉得委屈就走吧,我可以将你推荐到别的医院去,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不公平。让你累的不是工作,而是遇到的人和事,这是无法避免的。另外,我还在追你,这个事儿别忘了。
说罢递给她盖好章的实习报告。
他的话透露着很多信息。其一,他是知情的,直白的说他不承认程韵盈是一名合格的护士。啧啧,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实,被心爱的人否定,辣姐想想就觉得酸爽。其二,他是不愿她走的,若是真走,倒也替她安排好了后路,不过这不算替别的医院挖墙脚吗?其三,嘿嘿,他又告白了一回。辣姐红了脸,有那么一刻,她是想留下来的。为了小于,为了那些给她温柔笑脸的病人以及坐在办公室不言苟笑的钟医生。可是辞呈递出去了,且钟医生挽留的力度太弱,索性罢了。当即掬了一个躬,真诚说道:“钟医生,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袁珊。”他喊她,欲言又止:“你见过坏人吗?”
“见过啊。这次不就是遭奸人所害,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离开?”她忽然想到一件事:“钟医生,你不会以为我在耍脾气吧?”
他摇头:“你遇到的不是纯正的坏人,只是小人罢了。”摆摆手:“对了,你要是真辞职的话,我和你就没交集了。为了强行和你相见,你可别怪我去你家光明正大的蹭饭。”
“随你。”她直觉钟医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不愿多提,辣姐便也没问。
回到办公室打包好行李,瞅见小程一丝不苟的记笔记,腰板子直直的,就像一个正直奉献的护士一样,辣姐觉得好笑,喊了声:“程韵盈。”
“有事?”她未抬头。
“有话对你说,等等。”她脱下她的白大褂:“可以了,我现在不是实习护士,而是我自己。我所说的一切都仅代表自己的立场。”
“说吧。”程韵盈依旧云淡风轻。
“咱俩合不来,你整我倒也没什么,但我鄙视你。且不说病人没什么,就是有什么你良心不会痛吗?哦,对了,你没有良心。”她竖起拇指倒扣向下:“很不客气的告诉你,我不把你当一回事儿,辞职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你,怕污染眼睛。再不客气的告诉你,别当别人是傻子,钟医生眼睛透亮着呢,你以为没人发现这其间的猫腻?拜拜!”她招招手:“恶心的家伙!”
她承认她是故意的,凭什么她兜着一颗委屈的心辞职离去,罪魁祸首坐在那里像个假面的白色天使。
“你凭什么这么说?”程韵盈将笔拍在桌上,终于抬起她高贵的眼珠子:“你干净到哪里去?你知我喜欢钟医生,仗着和钟医生走的近些,字里行间无不炫耀。我喜欢他,我分得开场合,谁像你三天两头往钟医生办公室跑,交材料吗?”她的眼睛瞪红了:“交什么材料需要你天天去?借着工作的名义谈恋爱玩暧昧就是一个合格的护士吗?是啊,我是故意的,可是谁规定我一定要帮你,你说我冷血,可是你要认清,那是你的工作,你失职了,凭什么怪我头上?”她平复心情,一字一字吐出:“恶心的家伙!”
“呵!我长这么大骂人还没遇到对手,今个儿算是棋逢对手了。”辣姐冷笑:“程韵盈,真看不出来啊,城府够深,平日高冷冰山美人蕉一株,关键时刻,倒是伶牙俐齿的很。”
“我就事论事。”程韵盈深吸一口气:“说完了?说完可以离开了,这儿不欢迎闲杂人员。”
“说真的。”辣姐笑:“我很想动手,但我作为钟医生的家属,不能给他丢脸,暂且放过你这个小人。”
“袁珊,我看不惯你很久了。好吃懒做、躲卫生间追剧,和病人闲聊,一聊就是十几分钟,没事就往钟医生办公室跑,你当医院是你家开的?你是来度假的吗?”
“窝里横是吧?”辣姐忍不住了:“我倒是忘记这医院是姓程的事实了。得!大小姐,随你高兴,反正你是出来微服私访的,我这小平民还不随你玩死。”
“你什么意思!”程韵盈头一回知窝火到肺腑是什么感觉:“做人要凭良心,我自认我现在所得都是靠努力得来的。”
“怎么了?说到痛处了?”
“啪”,程韵盈一巴掌耍在辣姐脸上:“滚!”
“奶奶的,长这么大,我妈都没动我半个指头。”她卷起衣袖,两人扯头发互掐。程韵盈自小到大没和人发生过冲突,自是没什么打架的经验,加上家里一直将她往大家闺秀的方向培养,可以算是手无缚鸡之力。辣姐可是大院里长大的野孩子,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长大后,不怎么动手改为动嘴了。现下,逮着机会牟足了劲儿掐她,眼角看到一群白色,她松开手,程韵盈反客为主,揪住辣姐的头发,像个女疯子。
一大帮人上来劝架,人群中只听到钟硕冷冷一句:“松手。”
程韵盈头发早散开了,衣服不甚整齐,她松开手,咬着嘴唇不说话。反观辣姐,嘴角全是伤,扣子不知何踪,她谁也没看,只盯着地面,像是要盯出一个洞来。
“过来。”钟硕看也没看她,走过来牵起辣姐的手就走。
“小钟啊,你先别着急带人走,先让两人解释下目前这个状况。”方医生没有向着任何一方,就事论事。
“老师。”钟硕眼神很冷,说出来的话更冷,只有他的手很热,被握着的地方炽热无比:“我们不是瞎子却惯常视而不见。而今,我做不到息事宁人。如果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这里大抵也不适合我。”
辣姐顿住,那一刻有感动,更多的是羞愧。她在做什么,为了一时火气,工作不要了,连累钟医生为她出头,这明明是他最爱的职业。
他细心的给她消毒上药,辣姐抿嘴:“对不起,我是故意的,其实”她一口气说出来:“小程伤的比我更重,我除了嘴角其他地方没伤着。”
钟硕没做声。
“我咽不下那口气,故意跑去挑衅她。”
“我承认,我很坏。说到底,擅离职守确实是我的错,小程有权利不帮我。”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坏透了,就在钟医生护着她的时候,她的心揪在一块儿快要痛死了。
“我让你失望了,明明你这么努力的教我、培养我。而我为了一己私欲,跑去打架,不管结果如何,确实给医院和你带来莫大的困扰,我以后不会来了,不会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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