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尽欢顿住,扶额道:“所有试炼的弟子进去后一个时辰阵法便被启动,生生将掌门、长老拦在外头,其实他们才是最早发现不对的,他们破不开阵法自然没法进去。”
徐九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说:“困人的是阵法,杀人的还是阵法,阵法真多,暗中那人定是个布阵高手。”
确实是个高手,死的那些人哪些是阵法杀的哪些是他杀的,叶尽欢自己都分不清楚。“沐余生”死后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已在刑堂里。
“你真可怜。”徐九歌颇为感慨。
叶尽欢笑道:“杀人的是叶不争,被罚的也是叶不争,为何是我可怜?”
“你不就是叶不争?”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了?”叶尽欢莫名其妙地望着她,一副她冤枉自己的样子。“只是跟你说了个故事而已,叶不争罪有应得已经死了,你可不要乱说!”
徐九歌还没见过谁能睁眼说瞎话到这种地步,睁大了眼瞧他,扁嘴给了个白眼。
“那你对外头那个白衣服是什么意思?”徐九歌笑盈盈地斜睨着他,满脸不怀好意。
“能入我眼。”叶尽欢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承认。
徐九歌嘁了一声,非得装腔作势的,说白了就是看上了呗。他俩那点小动作哪能逃过她的火眼金睛,早就觉得有猫腻了。她歪着头想了半晌,还是觉得应该跟叶尽欢说一下,便戳了叶尽欢两下。
“他身上也有颗珠子。”
叶尽欢一怔,说道:“你又怎么知道的?”
之前萧落跟他说过无名宗有颗水琉璃,会不会就在沐余生身上?可这么重要的东西又怎么会让沐余生随随便便带着?
徐九歌默了好一会儿才如实说道:“有珠子的人身上都会发光,我能看见。但你身上的光比他身上的更强,很刺眼。”
叶尽欢正要说什么,忽然门口来了人,是沐余生。徐九歌见他一转头便悄悄把水水抱过来塞进被子里,死死按着水水的脑袋不让它出来,脸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她干了甚叶尽欢看得一清二楚,但他也不拦着,只嘱咐道:“藏好了别让其他人看见了,我待会儿来接它。”
“哎!”徐九歌眼睛眯成一条缝,欢欢喜喜地回答。
叶尽欢跟着沐余生来到回廊的最边上,这儿四处无人,倒是个隐蔽的地儿。
“晚上跟我一起出去。”沐余生道。
叶尽欢下意识问道:“去哪儿?”
“城外。”
“好。”叶尽欢虽心有疑惑,但还是点头同意。“什么时候?”
“亥时三刻。”沐余生道,他也是刚收到的消息,说是让叶尽欢一起去。他是不愿叶尽欢掺和进来的,奈何吴云子说了一定要把他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