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华灯掌起,段敏晓才悠悠醒来,伸了伸有些懒惰的手臂,大摇大摆的从偏殿走了出来,几个宫女拎着水桶来回的穿梭在花园里,给花儿们浇水。
“这都大晚上了,你们怎么才浇水啊?”段敏晓好奇的走了过去,望着那株粗壮的植物,枝头开着两朵大红色的花朵,散发着阵阵幽香。
小宫女扭头见是一身太监装的陈一,说道:“这是娘娘最喜欢的花了,一向都是晚上浇水的。”
“哦。”段敏晓点了点,没说什么,毕竟浇花嘛,都随人的心意,喜欢什么时候浇就什么时候浇嘛。
在永平宫绕了几个圈以后,段敏晓就将永平宫的路线记了下来,倒是肚子有些饿了,便匆匆回了正殿。
这会陈灵儿倒是悠闲,竟然坐在绣架前在绣花,美人青丝,指尖如梦,这一幕落在段敏晓眼里不禁暗暗赞叹了一声,古代美人这种大袖流转,顾盼凝眸的姿态不知道比前世那些世界小姐漂亮多少倍了。
“这是你绣的?”段敏晓就差把眼珠掉进去了,绣架上架着一块长一米多的浅粉色布料,细细的丝线一点点绣出来的荷塘月色恍如真实,让人乍看之下,竟然有点难分真假的意思了。
陈灵儿轻笑了一声,没说什么,眼神却冲着身边的宫女瞟了一眼。
宫女会意连忙说道:“那当然,咱们娘娘的绣工是宫里最好的了,就连皇上龙袍上的花样都是娘娘亲自绣的呢。”
“哇,你好厉害啊,教教我吧。”段敏晓两只眼睛闪着晶亮的光芒望着陈灵儿,只是没有等陈灵儿说话,她自己却又连连摆了摆手:“还是算了,教会了我也是绣不下去的。”
这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段敏晓是一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如果可以她倒愿意做一个能工巧匠,只不过除了那身武艺是迫于生存练下来的,其他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的。
“绣花最重要的是要耐心,像这么细的线要绣出一朵美丽的花需要的可不仅是时间哦。”陈灵儿笑着给段敏晓说道,只不过这话落在段敏晓耳朵里也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对了,我们几点吃饭啊?”段敏晓连忙揉着干瘪的肚皮问道,她光顾了睡觉了,倒是把吃饭这事给忘了。
这话一出,旁边的宫女露出了讶色,只不过一晃神的功夫就又恢复了平常,在宫里当差,时刻都是把小命捏在手里的。
“谁让你跑去睡大觉的,中午的时候,皇上可是来了,宫里也准备了不少的饭菜呢。”陈灵儿白了段敏晓一眼,有些不满的说道。
“啊?皇上来了,好可惜啊。”段敏晓张大了嘴巴,扯着陈灵儿的手臂问道:“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喊我啊。”
“咳咳!”陈灵儿脸上一红,连忙干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段敏晓也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唐突了,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小太监,这种说话的方式如果被人传出去恐怕不杀头也会被里外脱三层皮吧,想到这里,立刻扭头狠狠瞪了身边的那个宫女一眼。
倒是陈灵儿笑着拉了拉段敏晓的袖口:“没事,本宫宫里太平的很呢。”
听了这话,段敏晓倒是没有再说什么,陈灵儿摆了摆手,道:“传膳吧。”
陈灵儿拉着段敏晓吃了一顿丰盛的晚宴以后,陈灵儿派宫女为段敏晓安排了房间,不像其他的宫女要住到太监馆,而是直接留在了偏殿。
虽然段敏晓也知道这样不合规矩,但是想想抽空她就将皇帝杀了,至于规矩什么的还有谁会在乎呢?想到这些,段敏晓也释然了,心情也变得激动起来。
白天睡了一天的段敏晓,晚上自然是精神的不得了,一点也没有要睡觉的意思,揉搓着浑圆的肚皮,浑身更是充满了欢脱的因子,尤其是身处这么一个令人悸动的地方,不想出去转转都是骗人的。
由于有着那身太监服和陈灵儿给她的信物令牌,段敏晓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嘴角弯出一抹动人的笑意,皇宫,我来了。
偷偷摸摸的溜出了永平宫,段敏晓望了望周围几座宏伟的建筑,最后决定向右边走去,皇宫太大,她也没有地图,选择右边也是凭直觉。
明亮的宫殿里点着无数的灯烛将屋子照的如同白天一般,就连地上掉下一根针都可以清楚的找到。
南宫天凌披着一件薄薄的单衣坐在桌案前,案几上摆着一壶清酒,两碟果脯,还有一只青花酒杯,空中月斜,风中香飘,对窗独酌,浅醉微醺。
“皇上,您要是心情不好,老奴去乐坊传几个舞女来给您解解闷。”安知良捧着浮尘上前轻声劝道。
“恩?”南宫天凌蹙眉,他很像心情不好吗?摆了摆手:“朕心情很好,你忙你的去,别来烦朕。”
安知良听了这话,只得在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躬身退下。
这几日南宫天凌总是微服出宫,但是每次都是败兴而归,安知良想想也只得,定是为了那位女扮男装的姑娘了,可是天下之大,要想找一个女人何其难啊。
“破败的木屋,月老庙,清河岸,黄金客栈,你在哪里呢?小骗子?”整个大殿里空无一人,有的也只是南宫天凌轻声的呢喃还有酒落入杯子的声音。
有些事情就是上天冥冥中注定并且不可违逆的,将每个入局人的心纠在一起,然后又高高提起,最后却又狠狠摔下来。
段敏晓发现自己绕着这个偌大的皇宫快要迷路了,她有点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了,因为她来的时候每次遇到岔路都是选择右边的那条,所以回去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选择了左边,但是不知道为何出现了三岔路,那么她是选择哪一条路呢?
左边是一片黑暗,只有孤零零的几盏灯光,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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