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安知良犹豫的看了段敏晓一眼,沒有说下去,南宫天凌一皱眉,但是却沒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了段敏晓的寝宫,走了出去。
一路上,不少宫女和太监忍不住笑出声來,被愤怒的南宫天凌直接派人上了重刑,一时间,所有人都为之噤声。
终于,在所有人战战兢兢中,南宫天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宫殿,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安知良,沉声问道:“终究有什么事情。”
“今天上午锐王爷进了后宫,和赵太妃吵了一大场,两人不欢而散,据说赵太妃在锐王爷离去后,呕血三口,生了大病。”安知良惴惴不安的说道。
“可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吗。”南宫天凌一皱眉。
“好像是因为公主殿下。”安知良一咬牙将自己听到的消息说了出來,心中颇有一些壮烈殉国的感觉,甚至冷汗都流了下來。
南宫天凌冷冷的打量着安知良,心中却是一动,似乎把握到了什么,模模糊糊的,看不分明。
良久之后,他才说道:“你出去吧,朕想安静一下。”
“是,皇上,奴才告退。”安知良躬身缓步退了出去,背上的冷汗连做一片,他刚才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似乎自己从死亡线上溜达了一圈。
“真的好险。”安知良走出來之后,从袖口里拿出來一条手帕,在自己的额头擦了擦,上面已经满是冷汗,想着南宫天凌身上越发深沉的威严,让他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南宫天凌依旧坐在幕帘重锁的王座之上,对于自己的弟弟竟然能够和太妃争吵起來这件事感到有一丝难以置信,但是却并不妨碍他客观地看待这件事。
“真是让朕对你感到失望。”南宫天凌沉默着将手放在书桌上,那上面有一方大印,由金镶玉早就的传国玉玺,他触手可及,掌控着人间最强大的权力。
“但是你若认为这样就可以得到段敏晓,那你就错了,自始至终,她都是属于我的,只属于我。”
他淡淡的呢喃着,手中突兀的一用力,竟然将一杆毛笔硬生生的捏做两半。
“來人。”
“皇上,您有何吩咐。”安知良立即从外面小跑着进來,低声询问道。
“随朕去探望太妃。”南宫天凌淡淡的说道,从王座上站了起來,迈着步子向外走去,安知良赶紧招呼着一众的宫女和太监跟随在身后,其中两个小太监被指派去太妃处通传。
赵太妃倚靠在床头处,她的面色微微泛白,带着一丝憔悴之色,身上盖着一床明粉色的丝绸羽绒被,她的左右有两个贴身侍女在不停的侍奉着她喝着滋补的银耳羹。
“皇上驾到。”
南宫天凌走了进來,相互问安之后,他走到了太妃的床榻前,低声询问着太妃的病情。
“老毛病了,倒是让皇儿挂心了。”太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声音有一丝嘶哑,轻声慢语的说着。
“那就好,太妃勤于后宫事物,劳累过度,致使旧疾复发,來人,将西域进贡的天山雪莲给太妃做滋补之用。”
“谢皇上恩典。”太妃微微的躬身,谢过了南宫天凌的赐予。
之后,太妃慢慢的说道:“皇上,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皇后仙去,我虽然可以代管一段时日,但是也应早作筹算的好。”
南宫天凌心中暗暗一动,看着赵太妃的面色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但是她为什么竟然会想到这个时候放权呢,现在选秀在即,皇后人选未定,后宫中隐隐风雨欲來,太妃在这个时候放权难道是为了避开什么吗。
心中复杂心绪一闪而逝,但是南宫天凌也知道后位一事同样刻不容缓,于是淡淡的说道:“后位之事甚大,需慎重考虑,看來太妃还需要在担待一些日子了。”
南宫天凌拒绝了太妃的辞退,也说了药考虑,留下了余地,当然,这个皇后之位,他的心中却是有一种心思,不知道段敏晓愿不愿意做呢,虽然她拒绝过,但是当真正的摆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难道真的就不心动吗。
赵太妃听到南宫天凌此言,眼中一抹异色一闪而逝,但是立即装作无事的样子,说道:“这样也好。”
这么说着,脸上倦容一闪。
南宫天凌见此,站起身來说道:“那皇儿就告退了,太妃要好好安养。”
“谢皇上。”太妃在床上微微欠身。
看着南宫天凌离去,太妃看着他的身影远去,眉头微皱,她用手轻轻揉了揉眉心,心中有一丝急迫,自己推脱后宫之主的位置,看來是有些操之过急了,怕是更让他起了疑心。
“锐儿,难道竟然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连这大好江山都不顾了吗,为娘是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太妃的眼中闪着厉色,既然依旧掌控后宫,那么一些事情也是该做了。
这么想着,她轻声说道:“來人,传本宫懿旨,让宗人府的执事來查探皇后被害一事。”
“是,太妃。”一个太监尖着嗓子说道,立即领了旨离去了。
段敏晓在自己的宫殿里继续开始了探索之旅,上午被南宫天凌打断了,但是她却是沒有忘记,那个纤尘不染的书房。
肯定有人在这里时时的整理,不然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但是,这可算是天牢重地,到底是谁呢。
但是就在她进一步寻找的时候,南宫锐不顾宫女和太监的阻拦,直接冲了进來。
“段敏晓,你愿意跟我离开吗,我会保护你,我们去私奔。”南宫锐激动无比的说道,那样子,恨不得拿一个破碗和一根木棍就可以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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