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也在,但总有顾及不到之时,你便自己仔细小心些,但凡有事,便将我给你的玉牌捏碎,知道吗?”
凡空叮嘱得仔细,姬小白知她担心自己,整颗心都是暖暖的,十分熨帖,乖巧地点头应了好。凡空再度揉了揉姬小白的脑袋,然后站起身,笑问:
“是否饿了?”
闻言,姬小白嘟着嘴,连忙点头,凡空笑容宠溺:
“我去做些吃的,你且自己玩儿会儿。”
姬小白笑起来:
“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呢?”
凡空没有说话,她深深地看了姬小白一眼,摇头笑了笑,转身走向厨房。姬小白原地坐下,百无聊赖,她将先前凡空收起的画卷再拿了出来,展开放在面前。
然而无论她怎么看,这画除了灵性十足外,便在没有能引起注目的地方,却不知凡空所说的熟悉是因何缘故。
凡空对这画的反应让她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虽然她从来不说,也似乎仍像个孩子一样待在凡空身边,但她终究不再是那个单纯青涩的姬小白。她有很多不能向凡空开口的小秘密,不管凡空待她如何,只要小和尚身边只有她,一切都没有关系,但如果还有另外的人能牵动小和尚的心,她便没办法再安然自处。
她将自己的元阴给了凡空,虽然是在凡空无意识的情况下,而且她也因此有些愧疚,故而自那以后从未要求凡空为此付出什么,但是,她终究还是在意的,她希望小和尚眼中,只有自己一个。
而这突如其来的画卷却隐隐让她感到不安,她与凡空当初还差点为此丧命。这画太过诡异,凡空每每看着它,那漆黑的瞳孔中自然而然就有追思之色浮现出来,那抹忧伤难过的神情像一阵冷风吹进姬小白的心里,让她感觉有些难受。
凡空自是不知道姬小白的心情,若是她知道了,或许往后便不会平白多出许多误会,让她们两人,生生错开许多年。
姬小白看着画发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将那画卷原封不动地放回去,趴在矮几上等凡空做好饭菜回来。
凡空并没有让她等太久,今日她做了姬小白最爱吃的烧鸡,而自己则同往常一样清炒了两个素食小菜。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吃着晚餐,姬小白清澈的眸子一直盯着凡空,叫凡空有些不自在了,她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疑惑道:
“我脸上有东西吗?你今天一直在看我。”
姬小白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什么,只乖巧地将视线收了回来,快速将那烧鸡整个吃完,与平日里别无二致。凡空亦是没有将这小小的事情放在心上,吃过饭,收了碗碟,凡空开始打坐念经。
往常这时候,姬小白便会离开,回到自己房中准备歇息,而今她却没有挪步,仍旧趴在凡空身边,待得凡空念完经睁开眼,见姬小白还在房中,不由有些疑惑,但她没将这疑惑表现在脸上,笑容依旧柔和温暖:
“怎么还没休息?天已经很晚了。”
姬小白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心,直视着凡空的双眼,开口道:
“今天我想睡在你这里。”
凡空蓦然一惊,神情有些愣怔,一时间还没有消化姬小白突如其来的言语。姬小白就只看着她,两眼水汪汪的,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奇妙,半晌,凡空清咳一声,面上带了微不可察的红晕,神情不太自然地开口:
“如果不想回去就在这里休息好了,你去床铺上睡吧。”
“那你呢?”
姬小白不依不饶,咬着不放。凡空的面色越发不自然,她在姬小白咄咄的目光中罕见的有几分胆怯,下意识地撇开目光,念了一声佛号:
“我在此地打坐便好。”
虽然她们曾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但那毕竟是在凡空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尽管这一年凡空时时在提醒自己,要好好待姬小白,但她终究还是做不到更进一步的事情,故而那日之事至今也只能不了了之。
姬小白看了凡空许久,神色还是柔和下来,凡空应允她在此过夜,已然是以往从没想过的,但她却不能做那么自私的事情,故而她深深地看着凡空,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了安,回到自己的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