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剑衍大陆也不过八个丹师而已,而这八个丹师或是一方巨擘,或是隐居山林,或是仙游四方,凡尘世俗中难觅踪迹,现在大陆上流传的丹药也不过是这八个丹师的传人所炼制的而已,可饶是这八个传人炼制的丹药也是一丹难求。
所以,一般的武者多数都是利用灵气自行疗伤,虽耗时费力却也无可奈何。
现在段冕的情况,普通医师无能为力,丹师和丹药则更不可能,一切就如同白须医师所言,看天意造化了。
……
屋子里,段冕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如同狂风中的蜡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忽然间,段冕的胸口闪烁起翡翠般的绿芒,那种光芒充满了生命力,就像是刚破土而出的小草,在卯足劲生长一样。
翡翠般的绿芒如同呼吸一般有节奏的闪烁着。
随着绿芒的闪烁,四面八方开始有无形的能量掠来,那一股股的能量细弱丝线,却密密麻麻,令人难以察觉。
此刻若是掀开胸口的包扎便会看见,结痂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
屋子外,翟三千猛然察觉到了什么一般,骤然睁开了双眼。
“矿精?”
他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眉头紧蹙。
莫非是他身上的天阶兵器又在吸收了?
可是不应该啊,先前是因为我的关系,矿精才分成了一股股的能量,若是它自主吸收的话,矿精不会像现在这样细如丝线才对。
应该是因为我之前出手的关系让它有所警惕了吧,哪怕再怎么急着恢复,也知道不能造成太大动静。
一念及此,翟三千转过头来,没再多想。
这时,云裳端着一盆热水赶来,只是令人不解的是,她的脸上多了一道鲜红的手掌印。
“你怎么了?”翟三千问道。
云裳连忙捂住脸,摇了摇头:“谢谢翟大师关心,云裳没事!”
翟三千眯着眼睛,眼神如同能把人看穿一样。
“那……云裳先进去了”云裳连忙推开门钻进了屋子里,在翟三千那种眼神的打量之下,她说话都变得支吾起来。
白须医师摇头一叹:“这小丫头也是命苦啊,小小年纪却生为别人府中的仆人,现在受了委屈连哭都不敢哭,也不知道该对谁说,命苦啊!”
翟三千静静的注视着,不置可否。
进屋后,云裳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开始忙活起来,用热水给段冕敷头擦脸。
不知道是因为热水的关系还是眼花,云裳忽然看见段冕的脸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变化由苍白变得红润,甚至呼吸也开始变得浑厚温热起来,不再像之前那般细微冰冷。
见状,云裳大喜,木盆中水温稍稍有些凉了,她立即又去打来一盆热水,翟三千和白须医师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她却没有为此做任何事的解释。
如此反复,竟然持续了一夜,云裳乐此不疲。
天,渐渐亮了,瘦小的云裳蹲着热乎乎的木盆从远处走来。
白须医师眯着眼睛叹道:“这已经是第九十六趟了,贵府的热水恐怕都被打没了吧!”
翟三千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人心若滚烫,冷水也不凉!”
白须医师微微一怔,随即会意,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