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看了一眼不会动的顾星薇,心中觉得还是先把那个恼人的小家伙解决了为好,那个不会动的人随时解决都可以。
它调转身形,长舌啪啪地朝着蒲蒲的大致方位胡乱打去。
蒲蒲盘算了一下,它全身上下唯一有攻击力的便是那两颗刚长出来不足一年的门牙了,它这两颗牙连矿石都能咔咔咬碎了当糖豆吃,就不信咬不烂这只丑蟾蜍的脑袋。
它呲着两颗门牙照着三眼蟾蜍的后脑勺就是一口。
顾星薇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她就好像是旁观者一般看着那些人表演。她看着陆源进入洞房,她看着大着肚子的陆源妻子来找她让她远离陆源,她看着陆源的孩子呱呱坠地。
一切都发展得合情合理,却又那么不合情理。
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强烈到让她不能忽视的热度从她的胸口处传来,她一步步后退,一步步远离陆源。
是了,她根本没有看到过陆源走进新房,也根本没有看到过陆源妻子大肚子的模样,更不用说陆源的孩子了。
陆源的婚礼还没结束,顾星薇就坐着飞机离开了伤心地。她准备把陆源送她的褚石送回到陆源买到它的地方。
那眼前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如此真实,真实得好像她亲身经历过一般。
幻术?这两个词从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急忙抓住。
对,定然是幻术。
她眼前的景色再变,等她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她就知道幻术已经被破除了。
幻术不同于幻阵,当受术者意识到自己身中幻术之时,幻术就会自然破去。不像幻阵,哪怕知道身陷幻阵,仍需找到阵眼才能破阵。
顾星薇刚刚清醒过来,就瞥见一道蓝色的身影抛飞而至。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抬手接住了满嘴是血的蒲蒲。
蒲蒲见顾星薇清醒了,立马捂着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她拍拍蒲蒲的脑袋,把它放到了一旁的地上。
打蛇打七寸,指的就是打蛇的心脏部位。
顾星薇眸光一凝朝着蟾蜍看去,那蟾蜍低低地趴在地上,很好地护住了心脏。如果要攻击心脏,得让它跳起来才行。
她打开灵宠口粮的袋子,抓起一把朝天上扔去。
蒲蒲睁着一双大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天空,心道:怎么就不数三呢?
灵宠口粮是用低阶灵药灵草炼成的,带着微弱的灵气波动和丹药的香味。
那蟾蜍并不是什么异种,灵智不高,只凭本能行事,一感知到天空中多了那么多美味的东西,赶紧一跃而起,伸着长舌就朝着灵宠口粮卷去。
顾星薇等的就是这一刻,她瞅准了蟾蜍的胸口,把体内剩余的灵力都汇集于双手之上。无数灵力细针接连不断从她双手上发出,无差别地打向蟾蜍胸口位置,直把蟾蜍的胸口打成了个筛子才停下。
天知道蟾蜍的心脏在哪里,密集攻击之下总有几根能打对吧。
三眼蟾蜍那两只无神的眼中泛起灰芒,腿部弹动几下,嘭一声重重落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顾星薇松了一口气,还好及时用掉了不属于自己的灵力,筋脉的伤只要用化生力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蒲蒲倏地飞到顾星薇的身边,盯着蟾蜍看了半天,见蟾蜍果然没有动静后,才飞过去在蟾蜍脑袋上扣扣索索半天,不知道在做什么。
顾星薇撑着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的身体走过去,“你在做什么?”
蒲蒲委屈地抬头,双翅捧着一物递到顾星薇的面前,顾星薇低头看去,面色不由变得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