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文士便做出了判断,却不知他是如何判断出的,想必是他们书院的不传之秘吧。
他接过玉簪打量了起来,神色颇有些古怪。
这簪头变成了水仙啊,那这个孩子是……?
“你这根玉簪是哪里来的?”
“我娘留给我的。”
“你爹呢?”
顾星薇略带失落的说:“没见过,不知道在哪里?”
青年文士疑惑地看着玉簪,如果她真是书院某个同窗的女儿,没道理让她流落在外啊,同窗们从来不是这样的行事风格。他不由自主地往玉簪中注入了一道浩然之气,看着慢慢显露出来的学号差一点惊呼出声。
庚辰六十三。
快来个人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他努力镇定心神,放缓语气道:“你今年几岁?”
“再过一个月就六岁了。”
儒道至圣先师求你保佑这一切都是幻觉。
青年文士紧闭双眼祷告了一番,再睁眼时,他看到顾星薇还好端端地站在他的面前,这一刻他忽然他的世界观崩溃了。
七年前,师叔困于瓶颈外出游学,七年后,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拿着师叔的身份玉簪出现了。
要说他们之间没有一点关系?谁信啊!
他斜眼看着顾星薇,为了师叔的名声,干脆把这女娃灭口得了。
不行,仁者爱人,岂能滥杀无辜。
经过好一番心里斗争后,青年文士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把玉簪递还给了顾星薇,“这是我院山长的身份玉簪,如果本月十五姑娘方便的话请随我去一趟书院。”
六月十八是顾崇明与三公主容烨凰的大喜日子,六月十五跟这儒生去书院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书院离这里远吗?”
“就在西北墨池山,不算太远,两日可到。”
单边需要两天,来回就需要四天了,看来是不行了。
“十八那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实在走不开,等我得了闲再上门拜访。”
听了这话,青年文士倒急了。他能不急嘛,放任顾星薇四处乱逛,无异于放任了一颗游走的炸弹,随时能把书院的名声毁得一塌糊涂啊。
天诶,抛妻弃女,未婚先孕,始乱终弃,哪一条放在山长身上都够呛。
“如果加紧赶路,三天可来回。”要不是他需要负责招生工作,恨不得现在就把顾星薇给揪走。
“如此的话倒可以跟你走一趟。”
顾星薇也是察觉到这人毫无恶意才能如此放心,如果换一个人就不会如此了。
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但还有一句话说相由心生,辩证着看总是没错的。
问明了六月十五碰头的地点,顾星薇辞了青年文士继续朝前走,转过两个街角就到了京城最热闹的坊市。
京城与丘元城不同,丘元城仙凡杂居得比较彻底,京城却不一样,城内只见凡人,修士及修仙坊市皆隐而不见。
顾星薇随意在坊市中逛了逛,交了订金订了一批东西,这才转而去寻找修仙坊市。
顾星薇灵石不多,但银票不少,之前顾清霰就说了把他的月例划到顾星薇账上,顾清霰的月例可不是笔小数目,她买起东西来根本不用手软。
兜兜转转绕了大半个京城,顾星薇才在一条不起眼的死胡同里觉察到了灵力波动。
顾星薇打出一道化生力,半晌后,她看着眼前这堵毫无反应的墙眨了眨眼睛。
怎么会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