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
“你倒是孝心,给那老家伙寻了个好地方,免了这俗世的叨扰,不能否认啊,我们都老了,以后这天下可就靠你们新一辈的人了啊。”
“大师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有很多不懂的,都是要请教你们的,要说这天下是我们小字辈的,也不能否认,真正的基石是你们这辈子的啊。”
了灯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叹口气说“想当初贫僧与你师父年少同窗,后来外出闯荡江湖,遇到了韩苍之,三人拜了兄弟,想来,仿佛过了许久,又好像还是如昨日发生的一样,如今我出家为僧,你师父弄了个老顽童的形象,还有那苍之也避世了……”
风行知道,现在不需要自己说什么,了灯也是人,哪怕看破红尘,不问尘世,心中依旧有自己所挂念之事,如今这般说,只是想说而已,而风行,只要做一个很好的聆听者就可以。
“许久未找到下棋之人了,不如行丫头就陪老和尚我下一盘吧。”
“大师一点都不老,比起我家那个糟老头子,大师可是年轻多了。”拍了了灯大师的马屁,风行毫不介意的说了自家师父的坏话。
了灯从暗格中,取出了上好的白玉棋,清吹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尘埃,说“若让你师父知晓了你这般说他,一定会跳起来大骂不孝子的。”
风行摸了摸白玉棋子,不禁暗叹,这世人难求的白玉果然是好东西,不知道这一个棋子拿出去能卖多少银子。
“还是大师知道家师的性子,有此知己,可是他人一生难求之事。”
风行持黑子,了灯大师持白子,风行先行。
了灯紧接着下了白子,两人都未曾说话,寂静的空气中只有落子的声音。
两人下棋的速度都很快,几乎没有过多的思考就下了下一步,但是两人心里都明白,落子之前两人在头脑中都已经转了好几个思路,才走的下一步。
毕竟,落子无悔。
日头慢慢的向西方倾斜,红衣的少年百无聊赖的拿着个小树枝躲在墙角数蚂蚁。
本以为那个丫头进去找了灯会很快就出来,结果自己已经快等了两个钟头,那丫头还没出来,哎呀,脚都麻了,可是还没问那丫头叫什么,家住何方呢?
顾化耷拉个脑袋,憋着嘴角玩着树枝,活脱脱像一个被遗弃了的小狗。
随后小狗像是看到了肉包子一样,扔下手中的树枝,直奔目标而去,随后给了目标一个熊抱。
在之后,被“目标”不客气的扔了出去。
顾化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呲牙咧嘴的指着“目标”说“祁瑾,你谋杀啊。”
华生在后面,抽了抽嘴角,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个场景,但是还是觉得很有笑点。
“见过世子。”华生行礼。
绛紫色的衣袍,宛若神袛,俊美的不可方物,如同天神降临,神圣不可侵犯。
祁瑾看着顾化,问“你在这里做甚?”
顾化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说“你都不知道,小爷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小丫头,特别有意思。”
“恩,然后呢?”祁瑾觉得顾化不像是那种轻易放走有兴趣的人的样子,并且能让顾化有兴趣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