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在取得成功,并且有了很长远的目标。
然而,只要一回到家里,她和谢母之间就很容易发生摩擦。
谢母是个十分挑剔的人,又有一些洁癖,看见小孩子流口水流鼻涕就觉得很脏。但是正在长牙齿的小莹草这段时间经常流口水,又因为谢母的粗心,小莹草感冒了,不停地流鼻水。谢母就觉得有些烦,不太想管她。
文殊回来之后,自然会因为这些问题跟谢母有所争执。
谢正言在这种时候,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他内心是完全站在文殊这边的,甚至也会出言帮文殊讲话,但是他又十分孝顺,对于谢母的话也是十分在意。
于是这些小摩擦始终没有完结解决,一家人磕磕碰碰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往前走。
文殊不是没想过要结束这种生活,但是她太忙了,而且,因为有了小莹草,她也不想让家庭就此分离。
等孩子再大一点可能就好了吧,文殊这样想着,又继续开始忙碌。
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谢母在照顾了两年小莹草之后,对孩子产生了感情,越来越喜欢这个一手带大的孙女,她的感情再次发生了变化,她现在喜欢有事没事都让小莹草跟着自己,不管是睡觉吃饭还是出门,都带着小莹草,而且会有意无意地在小莹草面前,说文殊不喜欢她了。
文殊发觉,孩子现在不粘着自己,而是粘着婆婆了。
她很自责,知道自己忙工作忽略了孩子,于是她第二次决定暂停工作,把重点转移到孩子身上去,这个时候的小莹草,开始上小学了。
文殊开始亲自辅导孩子功课。学习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文殊是个很认真也很坚持的人,她坚持每天给孩子听写生字和单词,带着孩子学习,背古诗,背课文等等,但是小孩子过不了多久就觉得厌烦,开始闹,这个时候谢母又站了出来。
“别对孩子这么严格,这个年龄本来就是应该多玩的,”谢母说,她话里有话,“我又不指望孩子变成一个女强人。”
文殊终于怒了:“妈,这是我的孩子,希望您不要这么说,有些事情也不用您来管。”
谢母一怒之下,搬回了谢家。
然而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经历了之前的痛楚,文殊决定全力自己带孩子,并且尽量抽出来时间来照顾莹草,可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力不从心。
文殊只得拜托谢正言:“你能不能多带带小莹草?家里开销什么的,你都不用担心,我挣的钱足够我们花费的。”
她所言非虚,文殊现在的收入是谢正言的好几倍。
谢正言疼爱妻子,也觉得她太过辛苦,于是答应了多顾家,并且换了个相对时间比较宽松的工作。于是,接送孩子,每天做饭洗衣服等等,这些事情,大部分都变成了谢正言在做。
某个周末,文殊还在外面忙,谢正言在家里忙着做饭,谢莹草已经快要升初中了,正在自己房间里写作业,谢母登门来看望孙女,结果就看见自己儿子系着围裙在忙。
谢母蓦然心酸,对谢正言说道:“这些家务活儿是你一个大老爷们干的吗?”
谢正言一愣:“妈,你这么说就有点过分了吧。”
谢母很不甘心,她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儿子,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能够当一个顶梁柱的汉子,结果他却围着灶台在做饭!
儿媳妇先如今有钱有势有能力,她就更加惹不起了。
谢母心念一动:“那你知道不知道你媳妇天天在外面忙什么?”
谢正言笑笑:“无非就是工作的事情,她现在的生意做得很大。”
谢母冷笑:“你自己的媳妇在做什么,每天都跟什么人在一起你都不知道?我真是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靠着媳妇挣钱养家,自己的能力都白白浪费在做饭上,你让我说什么好?!”
谢正言本来并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他喜欢宠老婆疼孩子,那又怎么样呢?但是经不住谢母天天叨叨。这段时间里,谢母没事就往这边跑,一边数落儿子,一边埋汰媳妇。
谢正言还是比较在意文殊是不是跟什么人在来往,于是这天,他忍不住跟着文殊去看了看。刚好这天文殊有个应酬,有个男宾客对她十分亲热,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手就搭在文殊的肩膀上,被谢正言看见了。
虽然文殊很快就不动声色地躲掉了男宾客的手,但是谢正言的心里从此有了一根刺。
当夫妻之间的信任变得脆弱的时候,争吵就开始了,当两个人之间出现了裂痕,再想去修补已经很困难,更不用说还有个一直想办法加深裂痕的婆婆。
文殊无法再继续忍受这样的生活,她提出了离婚。这个时候谢莹草刚上初一,谢正言不同意。他其实舍不得文殊,但是又软不下来去求她,况且,他越来越在意文殊不在家的时候到底在做什么。
两个人僵持到谢莹草中考完毕,终于在孩子初三的暑假,公证了离婚。
离婚后的文殊,放弃了一切,远走他乡,在千里之外的城市重新开始自己的事业和人生,留下越来越自责的谢正言,陷在各种后悔与痛苦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