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还在自己之上,而那拿着葫芦的修行者其实也不好惹,他刚刚一时冲动,已然后悔,于是跪坐在地,再不言语。
手握金葫芦的修行者露出怒容。“刚刚怎么回事,这昏君为什么没有被雷劈死?”
他一句话没说完,又放出了另外一道雷火。
欧阳广的身后,百花真君得意至极。“昏君,怎么样?贫道没有说大话吧,别看那小子张牙舞爪,经不起本君的一招啊!”
“算你有些用处,虽然出手比朕预计的稍微早了一些,但勉强合格吧!”
“勉强合格?”百花真君气得嗷嗷直叫,旁人却听不见,就连那三个修行者也毫无察觉。“昏君,你这么刻薄,本天君不护你了!”
“这可也是护着你自己,你忘了血契是怎么回事啦?别废话,快点动手……又来了,老子要在人前显圣!”
雷火转瞬即至,来到昏君面前。
但是欧阳广不急不躁,竟然在小山岗上胡乱地摆出了几个姿势,绵软无力,毫无章法,却作势要把这雷火击落。
其实欧阳广摆出的姿势并非心血来潮,而是他孩童时看过的漫画中的一个招数,有个名号,叫做什么什么流星拳。只不过记忆太过久远,加上漫画中语焉不详,所以欧阳广打出来的架势就十分差强人意了,不仅没有气势,反而滑稽可笑。
“昏君疯了!”
“昏君死定了!”
群臣和虎贲军都僵在原地,想任由昏君被修行者斩杀,因为其实根本没人敢干扰修行者施法。他们幸灾乐祸地议论,却没有意识到雷火的速度早已经变慢。也正因此,他们才有时间发表议论。
“怎么回事?雷火为什么……”远处,原本已经有点慌乱的大司马韩灼儒更加慌乱了。“昏君……这是什么招数。”
不仅是他,身边的宰相贺元橙也有点发懵。昏君近来的表现的确出乎意料,但是他能抵挡修行者的攻击?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难道……难道……”贺元橙想到一种可能性,登时冷汗长流。“大司马,你说,有没有那么一点可能性……陛下他其实已经和三仙门的仙长们取得了联系……仙长们会不会已经给他交了底,所以他才这样有恃无恐……”
一言惊醒梦中人,大司马一向冷静,此刻则不淡定了。“要说,也不是……也不是没这种可能性。”
韩灼儒一面应付着贺元橙,一面在心里思量、算计。“如果昏君真有这样的底牌,凤儿没理由不知道啊,除非昏君起了疑心?……而且,三仙门不是已经陷入困境了吗?他们哪里还有余力来帮助昏君?除非……除非传言不真……”
当讯息不明,猜测当道之时,任何可能性都变得鲜活起来。大司马越想越焦急,越想越觉得自己棋差一招。“希望无垠天根宗的那位,不要失手,不要把我给卖了……”
大司马一头雾水,群臣们也是一头雾水。
昏君软绵绵的几招‘花拳绣腿’居然真地把面前的雷火打落了。“看见没!这就叫有如神助,此乃是仙长们赐给朕的荡涤乾坤的法力。休说几个不知来历的散修,就是再来一百个大门大派的修行者,也不是朕的对手!你们这些逆贼还不跪下!”
欧阳广深知煽风点火、虚张声势以及因势利导的威力,大嘴一张,大话便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
群臣与虎贲军都是凡人,仙凡有别的思想深入骨髓,昏君能击退修行者的招数彻底震撼了他们。那些原本是随波逐流的人此刻对昏君的能力深信不疑,再不犹豫,呼啦啦全都跪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