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低估了桦太后的势力。”
天山顶,祭天仪式正在进行。
随着各种祷告文书宣读完毕,神鼓、神锣立刻奏响,气势磅礴。欧阳广作为一个外来者,也不由得被眼前庄严肃穆的庆典所震慑,感觉似乎天上真有神明在注视自己似的。
紧跟着,昏君朝天膜拜,尚未跪下,天空已经霞光万道,然后一个修真模样的人踩着祥云露面出来。
这是昏君跟百花真君讲好了的,不等昏君跪倒,百花真君就必须现身,因为昏君可不想跪拜自己的契约者。
随着百花真君现身,文武百官,或真或假,或高兴或怨恨地,都开始跪倒拜伏,口呼‘仙人万圣’。
百花真君笑嘻嘻地,也很享受,只将注意力放在了天山祭坛附近,对外界之事充耳不闻。
远处,几个修行者将身体躲在云后,窃窃私语。
穿绿袍的修行者冷笑一声。“楚道友好算计,这昏君果然留着自己的靠山来糊弄大煌的文臣武将来了。”
戴着斗笠的修行者也附和道:“楚道友不愧是金器门出身,智谋深远,所料之事分毫不差,咱们在这里等着,果然看到了昏君的底牌。”
“切莫大意,以防还有诈。”楚姓修行者语气平淡,虽然言语谨慎,但举手投足之间的架势却显露出他有十成十的信心。“升龙镇外偷袭昏君的几个道友,除了被斩的几人,还有一个躲在旋风中的女子。那女子必不甘心,今日肯定会再来。”
“道友,何以见得?”穿绿袍的修行者自忖实力不如对方,所以言语越发的恭敬起来。
“如果贫道看得没错,那女子是望月门的弟子……望月门多么骄傲的存在啊,它的弟子能没有一分傲气吗?若是吃了亏,就算冒着被逐出门墙的风险,恐怕也要一雪前耻吧。”
“原来是望月门的人。想杀这个昏君人还真是不少!”戴斗笠的修行者双手交叉在胸前,同时显得有些疑惑。“一个凡间的君王而已,一个三仙门下的君主而已,值得这么多人大动干戈?”
楚姓修行者笑道:“大煌是个好地方。连贫道都看出来的事,其他修行门宗又如何看不出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就算三仙门还足够鼎盛,也未见得能保得住大煌,更何况现如今的三仙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
戴斗笠的修行者听出其中的弦外之音,不由得一惊。“楚道友,是不是还要什么事瞒着我们?”
楚姓修行者摆摆手。“非是贫道隐瞒,实在都是猜测之事,做不得准的。咱们如果运气够好,必定所得丰沛。若是事有不协,咱们也不能硬争,见好就收,明白吗?两位如果信得过贫道,就听贫道之言行事。这个昏君无论如何,都很难活下来了!”
“谨遵道友指点!”戴斗笠的修行者和绿袍修行者不约而同地朝着楚姓修行者行礼,因为就算是他们,也感到了一股异变正在酝酿。
“可是,昏君请来的矮胖子似乎修为不低啊,我根本看不出他的深浅,起码有金丹境界吧?”绿袍修行者还是有点顾虑。
“就算是金丹境界又如何,你们难道不知道桦太后跟五虎门的关系?昏君不知天高地厚,将自己的亲娘得罪惨了,真真是自掘坟墓啊!”
“五虎门?”两个修行者心中一惊,冷汗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