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原来是内院的师兄,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崔嵬冷哼一声。“带我师弟欧阳广离开!”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师弟?欧阳广不是被内院除名了吗?”
“这个崔嵬是不是徐大长老的弟子?不是说徐长老和龙长老不合吗?为什么他会维护欧阳广?”
人群小声议论,形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已经有人开始打退堂鼓了。
“我们若是不同意呢。”石天破瞩目观瞧对方,声音平静,也是为了稳住众人的阵脚。“你说你是崔嵬,是徐大长老的弟子?可有凭证?”
“内门弟子令牌在此,还有假吗?”崔嵬此刻毕竟势单力薄,没有过分造次。内门弟子固然地位尊崇,但混元天意门是上三门中的上三门,规矩森严,没有内院弟子肆意欺凌外门弟子的先例。
“既然是崔嵬师兄,那就得罪了……不过,你想带走欧阳广怕是也不容易,我们正在斗法,一较高下呢。他想走也可以,认输再说”
“门规禁绝私斗……”
“别管什么门规了,师弟我认罚,半年面壁我领受了,但斗法既然开始,就必须有始有终!”石天破当着众人之面,不肯退缩,宁可得罪一个内门弟子,也要坚守阵线,若不如此将来如何自处?尤其是他出山在即,将来行走大千界域,名声有时候比实力更重要。他可不想被人说成欺软怕硬之辈。
“什么斗法?我可……没跟你斗法,是你欺辱我在先,我……是被迫反击而已。”欧阳广浑身酸痛,却保持头脑清醒。“违背门规的是你,不是我!”
“你!”石天破想要拉欧阳广下水的企图很难实现了,于是冷笑一声。“胆小鬼,你敢堂堂正正地跟我斗一次吗?”
“有什么不敢的!”欧阳广也冷笑一声。“你给我一年时间,我打得你屁滚尿流!”
“有种你现在就比!”
“有种你给我一年!”欧阳广寸步不让。“你欺软怕硬,算什么东西?”
“我欺软怕硬?好,今天我就是不让你走,倒要看看你的靠山能怎么办?”石天破憋着气,睥睨地望着崔嵬,心头反而有些激动起来。都说内门弟子是天子骄子,他石天破不信邪,就要试试看谁的手段更硬。
场中的气氛凝固了。
就在这时,大殿的屋顶被人掀开,飞进来了另外五个年轻弟子。
“怎么,你以为你敢面壁,别人就不敢吗?你以为你豪气干云,敢破坏门规,别人就不敢吗?论打架,我们内院的人还没怕过谁。师兄弟几个一向同生共死,你想打?来呀!”
说话的人双手环抱,昂首挺胸,背后带着一对泛着紫光的飞剑,傲气逼人。“鄙人内院赵晋,李长丰大长老门下第三徒,谁敢伤我欧阳广师弟?”
赵晋的长袍上,赫然有一枚祥云遮丹图,据传乃是上古道门的习惯,以此来显示修行者已经晋入了金丹境界。
“他……他是金丹……”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欧阳广已经被贬谪,不是内门弟子了,诸位师兄……这……这又是何必?”石天破终于泄气了,练气九层跟金丹修为相争,必死无疑。
“谁说他不是内院弟子了?”赵晋冷哼一声。“他只是回到青桃山静修而已,目前为止还是堂堂内院门生,明白吗?你不是不欺软怕硬吗?来,跟我较量较量!”
砰!石天破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