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金钟道:“那王爷想要哪方面的?是文的还是武的?”
银哨道:“什么文的武的,当然是要贵气逼人的。”
李怀远看了看两人:“就要个普普通通的就好。”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最好能盖过‘清源’二字。”
金钟虽然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一定盖过这两个字,但他还是想了个主意:“这很好办,不就是清源吗?公子就叫李浑浊,再清的源头也给他搅浑了。”
李怀远:“……”
银哨很看不上金钟,他想了想道:“你傻啊,公子哪能叫这个名字。清源,天下的水都发源于高山高原,所以公子叫李高山。”
李高山勉强也能用,但还是觉得不够好。看来这两人是指望不上了。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何不叫一个带“黄”字的名字,也好纪念一下死去的小黄。
于是,他说道:“你们说叫李黄什么样?”
金钟和银哨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你们尽管说。”
金钟只好开口:“小的没听过有名字带‘黄'的。总觉得怪怪的。”
银哨觉得自己略有学问便说道:“依小的说,还不如叫李紫呢。显得更大气。”
李紫,李子。这都什么跟什么。
最后李怀远也不指望这些人了,他叹口气道:“早知道本王、本公子就带几个有学问的随从了。”
“可是咱们府里有这种人吗?王爷不都把他们撵走了吗?”
李怀远无言以对,他什么也不想说了。
最后李怀远的新名字敲定了,叫李晃。
李怀远,不,如今该如李晃,带着两个随从在杨青叶所在的那条街上开始晃悠。
到了,到了,终于到了。
李怀远看到那熟悉的大门和院墙,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
大门半开着,如今中午已过,包子应该卖完了。主人肯定在家歇午觉。唉,想当初,主人心情好时,他也可以跟着一起睡个午觉的。
李怀远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杨家的大门口。
金钟和银哨都发现了王爷的异样,便试探着问道:“公子,就是这一家吗?要不,小的直接上前敲门?”
李怀远稍稍回神,敲门?他当然想去,可是又转念一想,现在的他对于主人来说就是个陌生人,直接上门好像不太好。万一主人以为他有用心就完了。
“现在不行。”李怀远断然说道。
主仆三人正在说着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洪亮的男声问道:“三位,你们是要吃面吗?小店新开张不久,一碗面送一碟咸菜。要不三位客官进来尝尝?”
李怀远转眼一看,就见说话的人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壮小伙。身量中等,骨骼强壮,五官周正,满脸带笑,全身显得十分干净利落。其实吃面也未尝不可,反正对面的包子也卖完了。李怀远正要答应,就听见屋里一个客人跟这小伙开玩笑:“哟,小周,听说你最近往对面跑得贼勤快,咋样,有进展没?”
李怀远心里一个激灵,对面?对面不就是他主人家吗?这小伙子难不成对主人有不良居心。
那人的话一出,刚才还十分爽利的小周却突然腼腆起来:“别,别这么说。街坊邻居的,互相帮个忙不很正常吗?”
“啊哈哈,正常正常。可是你咋不帮人家干活哩。”
小周被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不理会那人了,
他转头继续招呼李怀远三人,“三位,到饭点了,你们要来碗面吗?”
这会儿,李怀远的眼神和神情全变了,他打量了一眼头顶的周记面馆的招牌,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打量了一遍这个小周,不屑地冷哼一声,淡淡说道:“不吃。”
小周被他哼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不吃就不吃呗,摆出这副眼神这副表情干啥呢。不过,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他也没跟他计较,转身进店去了。
小周进去了,可是李怀远的心那个堵,堵得水泄不通。
他才走多久,一个孟呆子没搬走,又来了一个小周。哼哼,主人的桃花运够旺的呀。
俗话说,人一生气智商就下降,更可况李怀远的智商也不怎么高。这会儿下降得更快了。他跟小周较上劲了。
于是,他问两个小厮:“这家伙卖面条,你说咱们可以卖什么?”
金钟和银哨顿时傻眼了。他们王府能卖什么?他们从来只知道买东西,哪卖过东西?
“快想啊。”李怀远催促道。
不回答是不行了,金钟想了想道:“咱们可以卖、卖银子。”
李怀远冷哼:“真蠢。”
银哨觉得自己比金钟高明些,于是想出一个更高级的招:“咱们可以卖官!”
“更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