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都要崩溃了一般,牙齿被他上下嗑的兹兹作响,一脸不相信的问道:“怎…怎么是你?”
“不能是我吗?二弟?”王和将血红的披风抖了一下。
“你…你们串通害我!”
王和有些发笑,厉声说道:“大胆王涯,大逆不道擅杀族兄,勾结匈奴洗劫河东商队,带兵肆扰安邑城池,你该当何罪!”
“好…好好!”王涯气急反笑,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说完王和便走近了王涯身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二弟,这改良之后五香怎样?是不是现在觉得胸闷难当,全身无力?”
与王和肆无忌惮的大笑相反,王涯遭受了晴天霹雳面如死灰,王和能够接替他带来的私兵,就已经说明王家决定放弃他了。
勾结匈奴,擅杀族兄的罪名被说了出来,那么他无论在家中还是在官府中都已经是逃不掉的死罪。
“找到了!就是这里!”
“终于找到了,还好卫少君无事!”
大概二十几人的河东百姓已经从人群之中钻了出来,他们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农具,看到卫仲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下拜。
“乡亲们莫要多礼。”
听了卫语的话,这些百姓也不做作,其中一带头的人便是问道:“哪个是王涯,三丫你是看过王涯的,现在指给我们看看。”
那个叫做三丫的汉子指了指中间那个如同行尸走肉的一般的人。一群人便一拥而上,将还在中间的王和一把推开,众人就将王涯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他吗的还是不是人?二娃子刚刚成的婚,就被你孙子带人杀了全家,老子干你娘亲!”
那人明显就是刘大哥,说完还一脚踹在了王涯身上,将他踹了个踉跄。
“我可是王家的…”王涯心中大惧,已经准备将身份脱口而出。
“是你母亲!”陈二狗又是一脚将他踹了回去,“我们安邑百姓找你惹你了?你凭什么杀人?我们整个河东的百姓都要靠着卫少君的粮草活命,你居然要烧我们的粮草!老子跟你拼了!”
“我..”
王涯话还没有说完,一把钢叉就生生插在了他的后腰,鲜血流了一地。
“亏你还是世家子,居然勾结匈奴,也不晓得个羞耻!”
一把锄头狠狠砸在了王涯的肩膀处,将王涯的血肉狠狠挖下下了一块。
“每天死这么多人,为什么就是不死你!我那可怜的儿子才刚刚出生!”
一名大汉大哭的喊道,手中的木棒就发死力敲在了王涯的脑袋上。
王涯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下便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趴在了积雪之中。
“杀了他!杀了他!”
“这种祸害不能留!”
“我呸!汉奸!杂种!”
各式各样的农具便是朝着王涯的身上凶猛的砸去,一些本是底层受够压迫的百姓爆发了,他们没有武器,但是想用一切可用的东西去捍卫他们少得可怜的利益。
卫仲道将身子转了过去,他并没有去阻止这场发泄,他知道安邑的百姓需要一个交代,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匹夫之怒吧…
大雪还在不断在人间肆虐,但是这些百姓对于王涯的肆虐却似乎是停止了,带着哭泣,带着愤怒,带着不甘,也许就是这样吧…
在卫仲道严厉的眼神之下,没有人去阻止,就算王和也只能呆在了一遍,大概半柱香的时间,那些百姓似乎发泄够了,一个个跪地重重的给卫语磕了个响头,也是离开了….
大雪之下,王涯倒着的地方已经红了一片,但是没有人愿意去看他现在的样子,天公似乎也有些不屑,用鹅毛大雪再次遮掩住了他的尸体。
王涯的尸体始终是被王和带走了,就在众人面下王和重重起誓,王家时代附属于卫家,而这一场河东安邑的闹剧似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第二天早晨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抢救下来的粮草一样堆满了四个粮仓,卫仲道继续派人在河东各地放粮施粥,这些百姓同样有秩序的排队,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明朗。
正在主持的放粮的蔡文姬突然抱起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将他带入了临时搭建的棚子里,之后便是与小如端着粮食,陈佳带着干净的衣物走了进去。
在徐晃的帮助下好不容易爬上屋顶卫语,感受到天空的雪有飘了起来,卫语就将手伸了出感受着东汉时期的天气,但此时他已经没有了迷茫…
看着三女对流浪儿童尽情的呵护,卫语笑了,至于那个王陵路,从今往后天下有谁还会在意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