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并未注意。但公子说那桂三,属下十分不解,若是他可刺杀公子,那武功定不在我二人之下,但是——”
见他犹豫,唐无衣问:“但是如何?”
叶孤鸿顺着叶惊鸿的话继续说道:“当初我在雍沙山将公子一行扣下,以我的心思是测过他的,可他毫无内息,最多就是筋肉壮实了一点。要想装成如此,那他的功力深不可测,可澹台公子一招便可拿下他,这实在是说不通!”
唐无衣点头:“没错,我也疑惑。”
澹台炎听后扫了眼死不瞑目的小环,道:“桂三和小环二人定是没有将话说全。”
“那是自然”唐无衣叹息道。
“如今可以知道的是,何晏并未放弃拦杀无衣的念头,而皇兄在其中有着牵线搭桥的可能。权且当这猜测属实,那么——”
结论呼之欲出,但唐无衣还是不甚认同,他觉得这些事情实在是说不通,这其中定还有线索是没有解开的!房内安静下来,唯有唐无衣指尖敲击桌面发出的轻响。
突然,叶惊鸿拍手道:“会不是想要杀公子的另有其人?”
唐无衣挑眉:“另有其人?”
叶惊鸿点点头:“是,或许这人的目标还不全在公子身上!属下猜测这人一定是知道公子前生今世,知道何晏与公子旧仇,所以想要借刀杀人。”
“那澹台炎一处如何解释?”唐无衣沉声道。
澹台烈猛然醒悟:“难道另一个目标是我?”
说罢,澹台烈不可置信的望向叶惊鸿,再三想要确认。
叶惊鸿应声:“澹台公子不愧能登帝位之人!澹台炎与你素有嫌隙,他又知道你对公子的情谊,那日将公子引去澹台炎府中一是可以除掉公子,二也是为了引你过去。若是澹台炎忍不住在府中对你动手,那么他有一半的几率可以赌赢,若是你没去,那么陷入危机的公子定能成为威胁你的筹码!更可怕的是他还设了桂三这第三环,唯恐失手!”
叶孤鸿也和声道:“好在那人百密一疏,没有料到当日你非正面前去,也好在后来桂三没有得手!”叶孤鸿冷眼看向小环,闷声道:“这小丫鬟应该也是被人蛊惑,公子待她不薄,谁知她恩将仇报!”
叶氏兄弟说的十分有道理,唐无衣顺着这么一想,心里直犯怵。
唐无衣淡淡道:“我向来不爱与人结怨,若是有这么个人,会是谁呢?”
的确,以唐无衣生平来说。若是他父亲政敌,那么能将手伸的这么长的只有何晏;若是他以前征战的敌人,或许他们都不知道唐无衣已经还魂。除了这些,还能有谁?
房中四人无声,小环的血液已经僵了,血味开始刺激几人的鼻腔。
蓦然,澹台烈脑中想到一个人,他思考再三后道:“会不会是曲言?”
曲言,一个从未被唐无衣听过的人名,一石激起千层浪……
唐无衣直直看向澹台烈:“曲言是?”
“白渡城中伪装琴女的那位。”澹台烈如实回答。
白渡城,琴女,曲言。三个词在唐无衣脑中盘旋,最终汇集成一个人,拂绿!
这个名字唐无衣实在太熟悉了!之前唐无衣就怀疑拂绿与三年前自己被刺一事有关,若是再联系到现在,这恐怕——
但拂绿有什么理由一直追着自己不放?
唐无衣皱眉,他随口道:“烈,你为何知道拂绿名唤曲言?”
惊闻唐无衣称呼变换,澹台烈心中一喜,他欣喜道:“无衣你——”叶氏兄弟见他偏题,轻咳提醒,澹台烈这才顿下来正声道:“曲言是照日曲家的庶出小姐,此前我去照日见过曲家人。当时我在白渡调查白梓成时发现了她,一见便知!”
想了想,澹台烈再次回忆道:“当时她与何晏勾结想要取你性命,但在我与曲家商议后便不了了之了。”
唐无衣更加疑惑:“曲家乃是照日望族,为何会与何晏有勾结?”
澹台烈摇摇头:“曲家与何晏素不对盘,曲家看重纯血,何晏他不入曲家的眼。曲言与何晏相互勾结,怕是因为曲言这一旁系支脉在曲家地位不稳,她与何晏交易定是想完成曲家交代给她的任务。但当日我对白渡城志在必得,所以她任务算是失败了。”
“难道是怀恨在心?”叶惊鸿提议。
澹台烈还是摇头:“我已许曲家其他礼物,不可能——”
说着,澹台烈重重拍桌:“这事情太复杂,看来只能先找到曲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