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四娘又骂了句万恶的封建社会。【零↑九△小↓說△網】
她懒得拍门,反正也拍不开。
拍得开也轮不到她登场了。
她命魄渊去找把削铁如泥的宝剑,魄渊一脸疑惑,正要走开,她又叫住了他:“顺便找柱迷香一起带过来。”
看魄渊不明白,她不耐烦道:“就是让人嗅了立即就昏睡不醒的香。”
“娘子说的可是安神香?可安神香并没有那么大的效用……”魄渊露出的没见识的模样,终于让春四娘找到了身为穿女的智商上的优越感。
“没见识,你去问问和尚有没有,没有就算了,把宝剑带过来。”
魄渊本想去寝殿找守陵的兵士借剑,又怕一来一回耽搁时间,结果直接找和尚借了把砍柴刀。
风流剑客变成了砍柴汉子,春四娘的唇角不由一抽。她接过砍柴刀,在手里掂了掂,甚沉。
她拔了根头发,迎着刀刃吹了口气。
头发依然完整。
这么笨重的砍柴刀,能吹发可断,也是奇葩了。
春四娘将刀还给魄渊,抄着双手,用下巴一点门:“砍。”
魄渊吓得后退了两步。
“这可是崇圣寺,况且,阿郎还在里面……”
春四娘冷冷地道:“若你拍得开门,就赶快拍。【零↑九△小↓說△網】若没那本事,就快点砍。若不然,误了我的事儿事小,带累你家阿郎枉送了性命,可别怨我。”
魄渊还是犹豫:“要不,容魄渊先禀明阿郎?”
春四娘嗤笑道:“你倒想想,禀明了你家阿郎会让你砍吗?”她侧耳听了听,“咦,没动静了,你家阿郎莫不是体力不支,昏过去了?”
魄渊闻言急了,一咬牙,高高举起砍柴刀,闭着眼睛砍了下去。
皇家寺院的门果然坚固,几刀下去,魄渊累得直喘粗气,门上却只浅浅几道凹痕。
春四娘从魄渊手中接过砍柴刀,正欲动手,突听耳边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她转身一看,是慈眉善目颇有高僧气质的住持,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和尚。
“阿弥陀佛。”春四娘也念了声佛,“不好意思,我并非有意破坏贵寺的庙产,只是权且从急,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还望住持见谅。”
她犹豫了一下,本想安慰安慰老和尚,又不知道国公府赔不赔这门,没把握的事儿,她可不敢妄下保证。
不然,到时要她自掏腰包,她可没这闲钱。
想到钱,她很是心酸,果然是万恶的封建社会,自己这几个月,白打工了,连个维权的地方都没有。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区区一扇门,算得了什么?”住持看了身后一个小和尚一眼,小和尚上前一步,眼观鼻鼻观心,对春四娘一揖,“施主请让让。”
春四娘让到一边,小和尚掏出个薄薄的刃片,顺着门缝插进去,只捣鼓了两下,便听门内传来“啪嗒”一声轻响,是门栓脱落的声音。
“老衲这就告退,施主请便。”住持又念了声“阿弥陀佛”,带着两个小和尚走了。
春四娘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采花贼夜闯闺房的狗血剧,不由暗道惭愧,这不是采花贼惯用的手段么,怎么就记得迷香,却忘了这一出了?
见魄渊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她轻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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