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酒精擦拭、又泡了两次温水澡后,武如月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
武敏之明显地舒了口气,初一更是激动得不住拭泪。
明文学倒很淡定。
“切莫大意,依明某的经验,体温只是暂时降了下来,还会有三五日反复。不过,只要照着今日的法子处理,便不会出什么差池。”他特意又叮嘱了一句,“体温降下来了,可适当加床被子,切记千万不能加得过多。同时注意手脚保暖。”
他又交代了些饮食上的禁忌,食物以清淡为主,多饮水之类的。武敏之听得认真,却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初一。
初一一一应了。
“还有好几日呢,要辛苦你了。”明文学对初一道。
初一含泪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初一的本份罢了。别说三五日,便是十数日,初一都扛得住。”她双手合什,念了声佛,“初一只求菩萨保佑,娘子能早日好起来。”
武敏之看武如日睡得甚是安稳,便吩咐初一道:“此时无事儿,你也歇会儿吧。”
初一应了,却没有走开:“谢阿郎,初一就在娘子床头靠靠就好。”
武敏之没说什么,又看了武如月一眼,便与明文学一起走了出去。
”我总觉得,她这病有些蹊跷。”武敏之沉吟道,“诚如明文学所言,地龙烧得这般旺,好好地怎么就受了风寒呢?”
明文学有些心虚,却只是若无其事地道:“国公所出此言?”
武敏之想了想,好一会儿才道:“琬儿睡觉极不安稳,总是蹬开被子,虽然乳娘婢仆照顾得周到,却也有疏忽的时候。一个黄口小儿,年幼体弱,尚且好好的 ...... ”
若对方不是明文学,他断不会揣测别人闺房中的事儿。就算如此,仍觉得有失君子之风。
可心中实在疑惑,不吐不快:“据我所知,她一向不是娇弱之人 ...... ”
明文学想起了魏国夫人。
见多了阴谋诡计的人,难免杯弓蛇影。可这次,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他干笑一声:“人吃五谷杂粮,总有生病的时候,好在并无大碍,国公不必太在意。”
武敏之眉头紧蹙:“话虽如此,但若不是赶巧遇上了你 ......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到昭陵来,为的可是献俘一事?不知与你同来的,都有何人?”
明文学听了他这话,”哎呀“了一声,将刚才与沛王分手时,沛王说的那些话,细细地与武敏之说了。
他算了下时间,沛王大约已经祭拜过郑国夫人了,就要去寻武敏之了。
武敏之哪有心情去应付沛王,他有些不耐烦:“还请明文学转告沛王,他既是为了献俘来的,我有重孝在身,自然不会参加这仪式。大军将至,这几日他也很忙,我就不去打扰他了。待仪式之后,我再去向他请罪吧。”
明文学心知武敏之是在担心武如月,他的心情不由有些复杂,也不知是喜还是悲。
好一会儿,他才笑着劝道:“国公这是何苦?一则沛王千里迢迢而来,二则,他一向 ...... ”他本想说,沛王与国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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