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话。”夏荷道,“田大夫从前可是太医,养在府中也近二十年了,咱们有个头痛脑热的,不都是他治好的?可没见他说过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子矜轻咳一声:“奇怪不奇怪,子矜见识少,也说不上来。不过,既然阿郎相信他,咱们身为婢子,又何必议论?”
夏荷被子矜说得呆了一呆。
“妹妹说得是。”她忙堆上了满脸笑,“我只是太过关心武娘子,一时失仪,让妹妹见笑了。”
自从听冬梅说阿郎很是看重这武娘子后,她的心就没平静过。迫不及待就想来看看,这武娘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到底有什么手段。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罢了。好容易有了这机会,却又被明文学拦在了外面。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过,此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太性急了。她是奉了老夫人之命来伺候武娘子的,阿郎纵然不情不愿,又能怎样?还能赶她走不成?
阿郎与老夫人如今虽比不得从前,这样忤逆的事儿,却做不出来。
她有的是时间。
不但可以慢慢看武娘子,还能与阿郎朝夕相对。听说阿郎除了为夫人诵经祈福,陪伴小郎君外,就耽搁在这个院里的时候多。
侍疾本是苦差,可这一次,却不一样。
想起自己领了差事后,春草与秋菊那满是羡慕嫉妒的眼神,夏荷将目光投向月亮门,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子矜将夏荷的表情看在眼中,却当没看见一般,只管眼观鼻鼻观心。
对于春夏秋冬四人,年轻婢子们早已从当初的嫉恨,变成了如今的暗笑。聪明的,更是早早就绝了曾经对阿郎动过的那么一点点小心思。
也是,与春夏秋冬年纪一般大的,没什么心性的,早早配了小厮的婢子,如今孩子都满地爬了。春夏秋冬四人再得老夫人看重又如何?阿郎可没多看她们一眼。
若老夫人真为她们打算,有什么是做不成的?大不了就象今天这般,硬把她们塞进这院里。阿郎纵不愿意,还不是只能对老夫人道谢?
老夫人与阿郎,以前明明……
一阵风过,子矜打了个寒噤,同时也回过神来。
她在心里呸了自己一声,主人的事儿,轮得到你腹诽么?虽同是婢子,春夏秋冬是什么等级?她们的事儿,轮得到你一个小婢子操心么?
她将双手合在嘴边,呵了几口气,对夏荷笑道:“好冷。这个天儿也是奇怪,看着日头明晃晃的,没想到竟这么冷。风吹在身上,跟刀刮似的。”
此时夏荷心情甚好,听了这话,再看她那寒瑟相,不由挺直了腰背,笑吟吟地道:“你也太娇气了,仔细阿郎回来瞧见。”
子矜吐了吐舌头,马上放下手,规规矩矩地站好。
“子矜守在这里倒也罢了,姊姊是什么人,怎么能守在这里呢?老夫人面前也没这道理。”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理,子矜为夏荷鸣了句不平。
夏荷倒是看得开:“阿郎不在,武娘子又病着,明文学不是咱们府上的人,初一不过是个小婢子,能怎么样呢?”
守在这里也好,阿郎一进院门,就能看见她。没准儿阿郎还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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