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如月举着块石头,与小狼崽子近身博斗,身上溅了不少血迹以及粘糊糊的不明液体。
武敏之的树棍长,全身上下,倒是干干净净。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递给了武如月。
武如月客气地道了谢,毫不客气地披上了。
下山的路上,二人都没有再说话。
遇到道路难行,武敏之也伸手拉武如月一把,或者掺她一下。一个小陡坡,甚至是他先跳下去,再抱她下来的。
他的好意,武如月全都没有拒绝,而是坦然地接受了。
然而,这份坦然,却让武敏之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魄渊与婢子们仍等在原处,见二人现身,远远地便迎了上来。
魄渊长期随着武敏之出门,倒还镇定,只规规矩矩见了礼。
初一却是一头扎进了武如月怀里,抱着她手又是笑又是哭:“娘子你可回来了。娘子你没事儿吧?初一担心死了,早知道宁愿与娘子一起上山,胜过留在这里担惊受怕。”
武如月轻拍着她的背,微笑道:“你也太禁不得事儿了,这才多大会儿?哪天……”她望了武敏之一眼,咽下了后面的话。
夏荷微笑着,眼睛一直粘在武如月身上披着的外袍上。明眼人都识得那是阿郎的外袍,阿郎与她,竟是如此亲近,且毫不避讳了么?夏荷心里如有只猫在抓,脸上却一直笑着,直笑得牙都酸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回到房间里,武如月梳妆打扮好后,换上了干净衣裳,一边吃茶一边取笑初一,“我这才走多久?你就急成这样?哪天我若走了,你怎么办?”
初一正查看武如月换下来的衣裳,没注意听她的话:“这是什么?阿姊可是……”
武如月瞪了她一眼:“想哪里去了?这么丢人的事儿,亏你想得出来。”
初一脸微微一红,吐了吐舌头:“初一记得清楚,上个月并不是这几天。”她举起衣裳迎着光看了看,又凑上去嗅了嗅,狐疑道,“看着是血迹,闻着也是,”她一下子慌了,“阿姊你可是受伤了?”
“我象受伤的人吗?”武如月答完了,才觉得有些黯然。
也许,她是受伤了。
只是,受伤的不是她的肉体,而是她的心。
“莫非是阿郎?”初一惊道。
“你家阿郎受伤了,血迹怎么溅在我的衣裳上?”武如月听初一提武敏之,就觉得不自在。
她又瞪了初一一眼:“你放心,这血是狼的,不是你家阿郎的。”
“那便好。”初一说完之后,猛地回过神来,“狼?阿姊你说山上有狼?”
见武如月点头,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脸都白了。
她听说过,狼都是逐群而居……天呐,阿郎与阿姊两个人,遇上一群狼……
虽然阿郎与阿姊已经平安回来了,初一仍觉得后怕不已。
“只有两只,你家阿狼说,是饿狼。这个季节,不是饿狼,也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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