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嬷嬷文她一眼:“喜欢!夫人还想吃糖炒栗子!”
张嬷嬷连忙说:“有的!有的!我这就去吩咐。”转身就走,走路歪歪扭扭的,这是板子后遗症。
上回为着樱桃那事儿,张嬷嬷肠子都悔青了,不过也没辙,苏嬷嬷亲自到冰窖里把上好的樱桃全都挑了去,再有牛乳、酥酪也全都端走了,给夫人送完樱桃去,她提心吊胆了好几天。
等后来,主子爷的板子下来了,她心里才彻底踏实了,以后老夫人再来跟夫人争要吃的,她可算是有话头去推辞了!
方嬷嬷目送着张嬷嬷的背影,心里说:狗腿玩意儿!
边上窜出来一个小丫头,叫做绿竹,是方嬷嬷放在郭氏的园子里的眼线,方嬷嬷正在不爽张嬷嬷这势力小人得了夫人便宜,瞅见她,一股子邪火窜出来,照着她脑袋虚打了一下:“浪蹄子!白吃了我的好些银子,半点有用的事儿都打听不出来!”
绿竹是在北园干粗使的,方嬷嬷本就不指望她能知道些啥,纯粹就是用她撒气,不想绿竹凑上来神秘兮兮地说:“嬷嬷,这回儿还真有个事儿。”
方嬷嬷便让她说,绿竹往四周看了看,确信无人,才道:“夫人娘家来人了!”
方嬷嬷一愣:“什么人?!”就算来人,也该是大公子和老爷,怎么的就往郭氏园子里去了。
“一个奶奶,带着两个姑娘,奶奶穿得一水儿石榴红的裙子,头上戴着红梅攒珠簪子,姑娘也穿得好,生的也好...有一个姑娘跟咱家夫人...长得还挺像!”
“我呸!”方嬷嬷照着她的脸唾了一口:“什么奶奶姑娘的!那是夫人娘家的姨娘!黑了心肝的,还有脸往府里来!”
绿竹缩着脖子,方嬷嬷低头想了一会儿,问她说:“来多久了?”
“有小半个时辰了。”
方嬷嬷神色复杂地回到屋子门外,抬头就看屋子的门紧紧地关着,三个丫头涨红着脸守在外头。
这是姑爷来了。
方嬷嬷狠狠把三个人拽到了旁边的耳房,关上门,才骂道:“没皮没臊的东西!还学会听墙根了!爷也是你们敢肖想的!”
屋子里,陆澈捧着范宜襄的小脸,狠狠地吮着,又是五天不见着面,偏他一忙起来就什么事儿都抛在脑后,等回神过来想到她,就像是在心里头埋下了种子,由着那种感觉生根发芽,怎么都挥之不去了。
终于得了片刻的闲,便刻不容缓地回了府,自己园子还没来得及回,先就来了这儿。
范宜襄刚吃了甜滋滋的炸汤圆,唇齿流香,陆澈只觉得她整个人都是甜腻腻的味道,亲完了嘴巴,就去尝她的下巴,耳垂,耳廓,眼睛。
范宜襄倒在他的怀里,人都快没气儿了,陆澈才离开,低声问着:“想我了不?”
还真没想。
范宜襄这几天都在琢磨宅子里的这些事儿。
嘴上却甜滋滋地说:“想!想死爷了!”
陆澈知道她只是嘴甜哄她,她脑子里想些什么,看眼珠子就知道了,不过听了也倍感受益,笑说:“爷也想你得紧,等忙过了这阵,带你去景山骑马去。”说完又俯身亲了亲她的嘴。
陆澈知道她总爱看那《景山艳史》,就故意说去“景山”逗她,瞧她脸上先是一喜,瞬间又红了,陆澈看得高兴,随手端起桌上的一盏甜露喝了,滋味却是比前几日的好些了,一尝就是上了心的。心说,这次可以赏一赏膳房了。
范宜襄脑补了一大堆《景山艳史》中的各种香艳场面,不过书中人的模样全都换做了她与陆澈的脸,光想着心就跳得极快。
陆澈看着她模样,手就伸过去,在她心口处按了按,叹道:“怎的跳这么快?让爷给摸摸。”
“...”
摸着摸着,人就往她怀里靠,范宜襄忍不住抬手轻轻推了推,陆澈反而两只胳膊往她背上一箍,紧紧拥住了她。
“我想你的紧,让我好生抱抱你。”陆澈低声道:“不许推开爷。”这小腰,是越发软乎了,似乎比上回抱着的时候肉要厚了些,怀里满满的,陆澈喜欢这种感觉,踏实,心安。
抱了一会儿,范宜襄说:“爷要是太累了,就把靴子摘了,在榻上眯一会儿吧。”
陆澈点了点头,松开抱她的胳膊,人往榻上一横,靴子也没脱,就这样睡了。
他太累了。
不一会儿,榻上的呼吸就变得重了。
范宜襄瞪着眼珠子:就这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