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要做什么,可是我想帮你。”沈林急道。
她又甩开了他的手:“我不……”
“我信。”薛梧桐大踏步的走上前,“六哥,我信你。”她转身拉过白木道:“白小姐,我信六哥,我们上车吧!”说罢便拉着白木坐进了车内。
沈楚发动了汽车,白木坐在后排不动声色的抽离了薛梧桐握住的手,神色淡然:“回沉香白。”
薛梧桐从头上取下一枚发簪,递与白木,白木没接,将头发拢了拢放到身前,以指为刀用力划过,却是什么也没发生,她叹了口气,只得拿过簪子将长发在脑后绾了一个如意髻,自嘲道:“看我这样狼狈,薛小姐是不是觉得所托非人了?”
薛梧桐看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知是事情有异,心下焦急,面上却一片坦然:“方才若不是白小姐,我哪里还有命坐在这里。如今我回去逃不过一死,跟着白小姐,你到底是身怀秘术之人,兴许会有什么转机。”
白木低下了头,没有回答,一时间只能听到汽车轰轰兼着车外呼的风,薛梧桐有些忐忑,她希望白木可以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她想自救,也想救沈林。
好一会儿,白木才道:“只要今夜在他们追来前赶回沉香白,我便能保证薛小姐的安全,至于沈林,他心里的妖魔是一定要除的,但除魔以后他是死是活我不能肯定。”
薛梧桐听了这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心想,沈林若是活着,她便和他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再不去争权夺利,他若死了,她便陪他去,不论是阿鼻地狱还是阎罗王府,她都心甘情愿,他有罪,她和他一起偿还。
白木又道:“你哥哥,被权力蒙了眼,有心魔,又听信歹人谗言,让妖侵了身,他如今一心想要杀了薛小姐来以血献魔。”
沈楚恍了神,一个不注意,按在了喇叭上,汽车发出的“嘀”声在夜里格外慑人。他连忙移开了手,道:“这样的事,三哥他怎么下得去手。”
白木想了想,道:“也许他也有过迟疑,但是玄色实在可恶,始作俑者,其心当诛。”
“那么你呢,你有没有危险?”沈楚追问道。
白木愣住了,从白云观里出来,除了舒伯周给过她符咒用以自保外,从没有人担心过她会不会出事。观里的老道士们都巴不得她出些事情,死了也好,收了也罢,只要她不在世间,不在大云山。
没听到她的回答,沈楚下意识的转身看了她一眼,又回过头继续开车:“我总归出身军阀,法术之事虽然不通,但武力上是用过功的,白小姐有需要尽管提,我愿意出力。”
这样直白的话是白木不曾听过的,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后面汽车的喇叭声打断了。
有人喊道:“三少,在这里,他们在汽车上。”
是沈林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