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可不要退缩啊。”
他预备回答些什么,从山上下来的香客突然多了起来,一班接着一班,两人只得靠着边让开窄小的通道。却听有几个人模模糊糊的说着话。
“是个挺体面的女孩。”
“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不知道这慈源寺的哪个和尚,还有这档子红尘未了。”
“姑娘哭的挺伤心的,也不出来见见。”
“和尚倒真的狠心,说走就走。”
沈楚上前拦住了一位大娘,问道:“这位婶婶,请问上面怎么了?”
大娘牵着六七岁的儿子,在他面前停了,压低了声音道:“您二位是去上香的吧?可别去了,上面不知道哪儿的姑娘,到寺里找人来了,堵在寺门口,进不去人的。”
白木道:“一定是耘仪,咱们说着话,倒把她忘了。”
沈楚又问道:“婶婶,那上面的,是个短头发的姑娘吗?”
大娘连连点头,“短头发,穿着素色的衣服,袖上还戴了孝,我看着怪可怜的。”
沈楚拱了手:“多谢婶婶了。”
说罢,拉着白木穿过人群,往山上走去。身后大娘好像喊了句什么,也淹没在人群的嘈杂中了。
台阶尽头,一片坦地,树荫深处,可以看见远远的黄墙黑瓦,和水镜上的景象一模一样。
东南风从林子里穿来,带着一些树叶,吹到人的脸上,隐隐作痛。
石狮子安静的坐在门下石阶两旁,也有僧人拿了竹编的扫帚一下一下的扫着短阶上的落叶,那僧人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弯腰行礼,竟然不是曾景川。
白木也弯了腰回礼,直起身来问道:“小师父,请问方才在门口哭泣的女子,现在何处?”
那僧人拿着扫帚,走下石阶,道:“二位是来寻那位女施主的吗?她在院内,我带二位过去吧!”
沈楚道:“有劳师父了。”
“女施主在门外哭了许久,实在影响了寺内众僧,住持做主,请她进了禅房休息。”
白木问道:“师父可知她是来寻谁的?”
“贫僧不知。”
白木又道:“那么请问师父,寺里是否有俗名曾景川的弟子呢?”
小师父顿了顿,道:“一入佛门,凡尘皆忘,这里的人,哪里还有俗名。”
白木的一双眼睛,牢牢地望着他:“师父真的不知道她来寻谁,也是真的不知道曾景川在哪里吗?”
“贫僧不知。”
“小师父……”白木的一只手迅速掩到身后。
“小白。”沈楚突然打断她,“寺里僧人众多,小师父哪里能记得每一个的俗名。”
“多谢施主体谅。”僧人始终淡然,声音沉沉,“前方石门进去右拐第一间就是,贫僧就不送二位了。”
沈楚微微屈身,还礼道:“多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