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掐着指头算了算日子,沈楚被南柯掳去也已经过了三天了,却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她着实有些着急,在廊檐下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多圈。
阿俊恰从集市上买了些水果回来,丢给她一个血红色的莲雾,她伸手一把接住了,握在手心里,直直的盯着。
“白姐姐,从邕宁运来的莲雾,你不尝一尝?”
白木蹙着眉头,“连你买的果子都是这样的血红色,阿俊你说会不会预示着什么灾祸?阿楚他,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阿俊自己倒是满不在乎,从篮筐里挑了一个最大的,放在衣袖间擦了擦,便往嘴里送去,咬了满口的汁液,“不是有句话叫什么,什么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嘛,姐姐无须担心,我看六少吉人自有天相,他又总有些旁门左道,奇思妙计的,咱们不必担心。”
白木却又将手中的莲雾丢了回去,刚刚好落在筐子里,“咚”的一声闷响,倒有些心惊胆颤。
臂上挂着的篮筐抖了抖,往下沉了一沉,阿俊以为她生气了,低声道:“姐姐不是说修道之人要镇定吗?我这样可还算淡然?”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阿俊看的有些疑惑,追问道:“姐姐真的不吃吗?”
她却转过身,捏诀幻出把团扇,打着风往屋里去了。
这样的天真是燥热的慌,树林子里又尽是些湿答答的潮气,从地里腾腾的钻出来,更加黏糊糊的闷了,团扇似乎太小了,扇出来的风颤巍巍的,杯水车薪,一点儿用处也无。
她心里愈发烦了,连带着扇的也更加用力了,伸出去,扇回来,再伸出,再扇回,再伸出,却仿佛碰到了什么,她抬头一看,是舒伯周从那边廊下走了过来,她的一柄团扇,正敲在他的胸口。
白木急忙将扇子收了回来,捏个诀又隐了去,有些焦躁的说:“见谅,没看到你。”
舒伯周却是久久的盯着她,一言不发,嘴唇抿的紧紧的,眉心一点皱褶,眼神淡淡:“你就这么担心他?”
她被他看的发慌,心想难道方才和阿俊说的话他都听到了?诚然她确实很着急,心窝里仿若烧了一团一团的火,可是面上也没有那样明显吧?
她于是回道:“他毕竟是个凡人,就算有妖骨护体,可半分法力也没有,一样的危险。”
舒伯周又道:“今天是第三天了吧?”
白木“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他叹了口气,道:“既然你这么担心他,那咱们走吧。”
她有些迷惑,问道:“去哪儿?”
“去南柯那里。”
白木有些怔愣,意识到他说了什么的时候,却急道:“去不得,去不得,你忘了,按计划咱们得等他传信过来,再做打算。”
阿俊的一颗果子早就吃完了,呆呆的望着他二人:“什么计划?”那两人却似是听不到他的声音,连偏过头看他一眼都不曾,他于是抖了抖篮子里的莲雾果子,心怀忐忑的问着,“果子,难道我是透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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