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先生忽得冷笑一声,回头道:“他若真有欺师灭祖得本事,我倒要瞧瞧看,玄武门百年基业,门楣广大,全靠一代代弟子勤学苦练,师尊辛苦耕耘,这小子纵有天人之姿,玄武门也不怕他。”
话音才落,年轻弟子身入雄鹰,飘然落入场中激战二人当中,双掌左右分开拍出,如排山倒海,气势迫人,激得陆幽撤身后退,落在数十丈外,黄冠春更是几个跟头,载出老远,方才站稳。
先生出手了,难得一见,诸弟子纷纷气血上涌,瞧着空中青年身姿,悠然神往,只盼有一日他们也能有这般威风。
黄冠春一心杀人,不分敌我,冲入人群,抓起两名玄武门弟子,两弟子实力不济,再加来得突然,一个不防,被抓在手中已是火焰着身,发出凄惨叫声,不消几个眨眼,已变作两团火球。
双掌一甩,两个火球脱手而出,好似日月交辉,黄冠春一点脚,跟在火球之后,双掌紧随。
年轻先生瞧得皱眉,这黄冠春如今实力卓绝,他纵有一战之力,但一战之后,必然身受重伤,是故不敢托大,手指怀中一摸,赫然多出一枚袖珍鼎炉,鼎炉内寒光阵阵,一甩手,掷出鼎炉。
鼎炉内寒光如鬼魅窜出,包裹两团火球,继而将紧随黄冠春也吞噬入腹,黄冠春一阵惨叫,不见踪影。
鼎炉通体一阵火星四溅,盘旋一周,倏然飞回年轻先生手中,收起鼎炉,回头一瞧陆幽,指尖一道紫光飞出。
“紫电云指。”三位长老此时也注视场中局势,瞧见紫光,异口同声惊叫一声,方才惊叫过,几人又是神态萧索。
原本他们四位长老尚年轻时,师尊有言,日后传授紫电云指,但四人天资有限,如此多年,依旧没有资格修炼这等玄术,紫电云指自是几人难言之痛,如今见年轻弟子使出这等神通,不免自行惭秽。
紫电来的突然,陆幽不防,紫电穿胸而过,只觉浑身无力,好似当初黄冠春封他玄海。
王仆诚见状匆忙扶住陆幽,急道:“陆公子,我没用,我帮不了你。”他说话间已是泪如雨下。
花吟霜心喜,只当是这位年轻先生出手,这小子断无活命可能,只听那年轻先生遥遥冷道:“你天资尚可,但品行不端,我封死你玄海,只盼你日后能改邪归正,倘若一意孤行,后果自负。”
说罢扭头望向几名长老,沉声道:“自今日起,你等几人不必教他修行,日后他若能幡然悔悟,我自会择机解除玄海禁术紫电云指,到时再行决断他去留。”
说罢纵身独自离去,好似九天仙人,来去如风。场中诸人纷纷叩首跪拜,待此人全无踪迹,方才起身,脸上俱是艳羡之色。
唯有陆幽一言不发,独自站立,跟诸人尽不相同,目送此人离去,待此人消失,身子一软,复又跌入王仆诚怀中。
花吟霜对陆幽恨之入骨,如今见陆幽未被枭首,心中气恼,暗恨刚才自己所言,本意是想让这年轻先生杀之而后快,却不曾想到偏偏弄巧成拙,拂了此人逆鳞,让这小子捡了条命。
不过忽地转念,此人玄海被封,日后尚且不如凡人,欺辱他还不是随心所欲,如此也好,让这小子痛快死了,算是便宜他,不如留下来,日后好好折磨,让他生不如死,想到此处,花吟霜冷笑一声。
无热闹可看,众人瞧了一眼陆幽,皆是讥讽之色,继而一哄而散,场中只留下陆幽王仆诚二人。
王仆诚背着陆幽,寻了一处地方歇息,正自全无头绪,忽听得旁边传来骂声,原来这地方乃是玄武门弟子夏日歇脚的地方。
“这小子残害同门,尤其周师兄更是惨不忍睹,如今变成废人,活该有此一劫。”一玄武门弟子砕了一口,满是嘲弄之声。“依我看,太便宜这小子了,不如我们也剁了他双手……”
“那怎么成,人家贵为大师兄,若是剁了双手,岂不是给我玄武门抹黑么。”另一名玄武门弟子接口嘲弄道:“我看不如在他脸上刺上大师兄三个字,这才能彰显其身份。”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人越聚越多,王仆诚护着陆幽,被众人推搡,他性子怯懦,屁也不敢放一个,唯有苦苦哀求,但这些人皆是落井下石之辈,哪有半点同情心,反倒骂的更难听了。
众人正自嘲弄之际,耳边传来厉声。“滚开,你们若不抓紧修行,我就告诉师伯师叔们去,叫刑堂打你们板子。”
金小婉骂了一句,诸人听得刑堂几个字,早就面如土色,一哄而散,她走上前来,瞧着陆幽虚弱模样,眼圈一红道:“大乌龟,我没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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