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少主赢定了!”聂通的近侍在他耳边道。
聂通沉吟出声:“江家这小子,天分比我想象中还要好。怪不得江岳这么看重他。”
场中比试呈一边倒的局面,魔修们更加兴奋了,给聂千寒鼓劲助威。
比试的两人的心神都在剑上,全无外物,聂千寒看起来轻松实则不然。
他每一次将江行初的剑招化解,对方下一步的剑招又尾随而至,且比上一次更加精妙!
而且,他还在学自己的招数返还回来!
聂千寒心神一动,空隙就被江行初捕捉到,燕支剑一把将灵蛇剑挑飞,刺向了聂千寒。
聂千寒瞳孔一缩,掌中发力,将江行初击飞了出去。
他一时情急,用了元婴期修士的法力!
南楼月瞬间对聂千寒这人好感全无,这种行为连她都不耻。
商逸飞身而上,接住江行初,掏出怀中的玉瓶把丹药一股脑儿地倒了下去。
若不是燕支剑的剑气分出一部分自动护主,江行初只怕就命丧当场。
“聂千寒!”商逸忍无可忍,祭出自己的青松剑握在手中,“魔道果然尽出奸猾无耻之徒,元婴期修士对筑基期修士出手,简直笑话!”
聂千寒嘴唇微张,刚要开口,却听有魔修道:“修真界不就是比谁修为高,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说?”
其他魔修纷纷附和。
江行初忽然张开了眼睛,眼神一片清明。
白色的电光照亮了整个天空,之前因魔气而出现的夹杂着青色电光乌云全部散去,紧随而至的是更为可怖的雷云。
“雷劫!”众人皆惊,他们的视线落到了场中那个受重伤的朝浮宗修士身上。
江行初努力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天地灵气疯狂地往他头顶的上空涌来,在他头顶的天空形成一团巨大的漩涡,江行初站在漩涡之下,抬头望着天上闪现的金色闪电。
雷劫有七色,金红紫蓝青绿白,金色雷劫,属于七色雷劫中威力最大的,同时,若能渡过,日后修为速度将比常人快上无数倍!
一个道修,在魔修的地盘上结丹渡劫……
正道修士的雷劫对魔修的伤害不可估量,江行初渡的还不是一般的金丹雷劫。
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贸然结丹,何况还要渡金色雷劫,失败的可能性极大!一旦失败,江行初此生可能永远也结不了丹,或者说,连命都保不住。
南楼月记得当年自己渡的是红色雷劫,用了一堆的灵药法宝,还差点去了半条老命。
聂通一步行至商逸面前,缓缓说道:“商道君莫慌,此事我儿有错在先,我为江小友护法,算是赔罪。”
江家那老祖江岳,护犊子得很,聂通虽然不怕他,却想和江家交好,顺道卖个人情。
江氏与千魔岭同处云洲,一南一北,势力都很庞大,本来给江家发请帖就是存了交好的念头,他只是不喜朝浮宗的人罢了。
再者说来,江行初的雷劫来都已经来了,作为东道主,他也得护得客人们周全。
聂千寒的结婴大典,成了江行初的金丹劫主场。
南楼月趁众人的关注点在江行初身上时,偷偷穿过人群,拉上一个人的手腕,把那人拉到了一处相对僻静的位置。
那人也就这么任南楼月拉着,停下来后,剜了南楼月一个白眼。
“小贱人,我就知道是你!”符桐骂了一句,又问:“你怎么认出我的?”
南楼月指了指她腰间系着的铃铛,“很明显。”
两人相视而笑。
原来的符桐,现在的姚翎儿叹息道:“可叹我们金丹期的姐妹二人,竟然要从炼气期从头再来。”
南楼月沉默了一会,问道:“你与柳十三,是怎么回事?”
姚翎儿神情一滞,淡道:“还能怎么回事,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咯。”
“你带走两个孩子就是为了夺舍吧,那另一个孩子在何处?”南楼月问道。
姚翎儿蹙了秀眉:“忘了,大概还在逍遥宫吧,问这个做什么?”
逍遥宫就是柳十三的住所。
“我这身体的原主与那孩子有点交情,你能帮我把那孩子从逍遥宫带出来吗?”
姚翎儿愣了愣,然后笑弯了眼睛,吐出口中的却是三个字:“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