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李沁又去市集上买了一个猪肝。猪肝补血,正适合胡丁氏吃。
到家后,李沁先把粳米泡上,然后把猪肝切片,在水里泡着,去除血水,大约过了一刻钟,捞出来,加少量的黄酒去除腥味儿。再加入一点淀粉,抓匀,腌制一会儿,再倒出血水。这时候,就可以把泡过的粳米下入开水锅了,同时,再放入切完的姜末。等煮到粳米浓稠的时候,就可以放猪肝了。再略微煮上一刻钟,加了点盐和葱花,猪肝粥就做好了。
当然做猪肝粥的同时,李沁也做了全家人的晚餐。
吃罢了晚饭,李沁便把两人熬好的药分别端了上去。到了胡锦儿的时候,胡章氏有些侧目,“怎么买药了?”
“锦儿觉得药能好得快些。”李沁笑着,反正是胡章氏的女儿,她还能说什么不成?
果然,胡章氏没说什么,只道,“吃了快些好也好,省的落了病根儿。快些好了,也好给家里干些活儿,外面收回来的苞米还都没扒呢,一会儿还得出去扒。扒晚了,太阳一晒,就好捂了。”
胡锦儿接过黑漆漆的药碗,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她的脑门!她本能地想要摔碗,可早上已经摔了一个,李沁还没告她状,她还挺庆幸的,要是这回让爹娘见到她摔碗,那她还有个好?于是,压下胃中的恶心,她慢慢把药放下,然后转头看向正要出去扒苞米的胡章氏,可怜兮兮地道:“娘,你看,她是不是故意的?怎么找了这么恶心的东西给我?”
胡章氏本就怕李沁偷奸耍滑或者对他们家人藏着什么心眼儿,当即瞪了李沁一眼,然后端起药闻了闻,又尝了一口,顿时皱起眉来,“真苦!”
“良药苦口。”李沁道,“大夫给她开的是杏苏散,因为她发热,又加了一位清热的黄莲在里面,所以尤其苦。”说着,李沁递上了药方。
胡章氏哪里懂什么药方,但是见李沁真拿出了东西,便不懂也得装懂了,于是转头对自己女儿嗔道:“药哪有不苦的?你听小琴的话,良药苦口。”
胡锦儿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药,就算有点小毛病也是一个偏方就过去了,村里人本身也是很少吃药的,她怎么知道药是这样恶心的味道!本闻着胡丁氏的药还挺香的,又觉得价钱贵,便想着闹一闹,也喝点药。也当是在李沁面前耍点威风,想着就算兄嫂不待见她了,爹娘反倒对她照顾了许多,对比在胡丁氏荫护下的李沁,她还是优越许多!哪知道最后是这样的结果!她知道药都是很贵的,她人生第一次花这么大一笔开销,竟然是吃药!想到这,她就又忍不住掉下泪来。
终于喝完了一副比平常还要苦口的药,胡锦儿捂着嘴,即便是汤药苦的她直打哆嗦,她也实在没胆量把药吐出来或者不喝完。因为她知道,这会儿要真吐了,那爹娘是绝对会揍她的!心里想着,就不免更埋怨李沁了,一双眼睛,怨毒地看着她。
李沁看着她脸都快喝绿了的情况,李沁心中一阵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