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赶在宵禁前到达了驿馆。
看着眼前的小院,景溪合上张大的嘴巴,问顾于非:“师兄,你没领错路吧?”
顾于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他虽未来过,但这里确实是沧澜剑宗驿馆没错。
明初拐了她一肘子,笑道:“师兄,我们进去吧。”
顾于非领先一步进了大门,明初紧随其后,王十七和景溪落后半步。
“没想到,沧澜剑派在邺城的驿馆竟是一座赌坊。”景溪对着王十七感叹。
“确实挺稀奇的”,王十七瞄了顾于非一眼,而后和景溪窃窃私语:“都说剑修最穷,沧澜剑派一门剑修,不是应该更穷吗?怎么还会有钱开赌坊?”
“你听谁说的?”
“师兄们都说,剑修虽然善战,但又穷又苦,是个人都不愿意修剑,不如炼器来得富裕轻松。”
景溪挑眉,等他继续说下去。王十七一股脑地吐出来:“听说沧澜剑派的剑修穷得丹药都买不起,受伤了也只能靠自愈,宗门为了给弟子准备飞剑,连山上的灵植都收刮干净换了灵石。”
景溪越听越好笑,“还有呢?”
王十七嘿嘿一笑,鬼头鬼脑地道:“还有就是,全派上下,清一色的男人,连只母蚊子都找不到。”
明初在前走着,听他俩越说越不像样,忍不住咳嗽一声。大家都是修仙之人,耳力不差,谁听不见他们的低语。
王十七被她吓了一跳,立马噤声,改和景溪挤眉弄眼。
明初管不住他们,只能上前一步和顾于非并肩而行,和他边走边聊,掩去后面两人的声音,“顾师兄,今日辛苦你了,陪着他们一起胡闹。”
顾于非看了她一眼,转头盯着前路,淡淡道:“他们很有趣。”
明初怔了一下,而后失笑,快步跟了上去。
四人刚进院里,就有弟子迎出来,顾于非和他见礼后,递上自己的宗门玉牌。弟子接过玉牌,引着他们在屋内坐下,转身去寻驿馆掌事。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名身穿灰衣的老年修士走了进来。四人起身见礼,老修士笑着招呼他们坐下。
“顾师弟,不知这几位是?”老修士转向顾于非问道。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此番前来是想在驿馆借住一晚。”顾于非直接道明来意。
老修士见他没有提及明初三人身份,也不在意,只笑着道:“既然是顾师弟的朋友,尽管住下便是。”说完,便吩咐弟子去准备客房。
“许久未回宗门,今日得见师弟,甚为亲切,不知师弟来此,可是为了游历?”老修士淡笑着问道。
“此次是随师尊一起来的,现下师尊正在上清宗做客。”
“原来如此“,老修士颔首,转而见前去安排客房的弟子回来,他见机结束话题,“今日天色已晚,我就不多打扰你们休息了。”
“多谢师兄。”顾于非抱拳致谢,明初三人也纷纷起身告辞。
老修士笑着摆摆手,吩咐弟子:“你带师弟和小友们下去歇息。”
弟子躬身领命,带着他们去了客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