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得出来,这是为叶迎春抱不平了。
“看我作甚?”那人理直气壮,“分明是跟在叶三姑娘后面出来的,也好意思说自己闯过了花灯阵?”
怀香忽而笑了起来,拦住要发作的木棉,淡淡道:“公子真是好眼力,隔着这么多道灯架子也看得到我们是跟着三姑娘出来的,小女佩服至极。”
“你!”
木棉鄙夷道:“自己过不去还不准别人过了?我们都是按着小姐的指示过的,和三姑娘走的路线都不同,怎么就成跟着三姑娘出来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怀香笑眯眯地补了一句话,“顽石可琢,朽木可雕,如尔脑残,不可救药。”
木棉诧异地看着她,似是很好奇怀香怎么会说这样听起来非常深奥的话,咬文嚼字的,好高深的样子,可是看到那个人难看至极的脸色就一阵暗爽。
叶瑾夏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怀香,道:“你也学着阿七做坏事了啊?”
刚刚那句话是她有一天说出来的,怀香听了就记住了,没想到还真就用上了。
阿七白了她一眼,没有反驳。
几个人都很想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又有点不好意思问,怀香也不藏着掖着,故意抬高了声音,道:“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也能有。”
“......”几个小丫头都是愣了一下,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灯光映在众人脸上,浮动着温暖的润泽,甚是动人。
众人也都一笑视之,不过是小丫头们的较劲罢了,有什么好计较的,看热闹的人只是看热闹,不放在心上,但被看热闹的人就不这么想了。
叶迎春心里有气,但她不能发作,只是说了声阿姐也好厉害,萧绵瑞听罢笑了声,心里头却有些不大自在。
叶瑾夏这是欲擒故纵?
他看着身边眉眼温柔艳丽的妙人,正含笑看着自己,心下又是一软,哪里还记得叶瑾夏是谁,复又陪着她逛了。
过了灯阵,还有猜灯谜,后面还摆了棋盘对弈,娱乐项目还挺多。
一路走过去,人不算太多,毕竟这些项目都是风雅居上,文人学子较多,市井小民还是往另一条杂耍街上看热闹去了。
叶瑾夏倒也落得清净,可几个小丫头明显更喜欢去看杂耍,听说还有下火海、过刀山,听着虽然血腥了些,但看的时候还是非常刺激的,小姑娘们都是怕看又想看,纠结得很。
但叶瑾夏不动,她们也是跟着,不曾乱跑。
这条街上看过去,所有的灯上都写着灯谜,只要猜对了谜底就能得到一盏花灯,但为了赢得彩头,还是加大了难度,真要正儿八经地猜灯谜,还是得费些脑子。
木槿和木棉没识过字,叶瑾夏倒是会教她们,可到底时间不长,她俩识的字不多,见那么多人都在猜灯谜,心里痒痒的,可想着自己字也认不全,便不敢上去丢人了。
叶瑾夏便让阿七取下灯谜一个个地念出谜面让她俩猜,反应稍稍慢了些,便听到有人嘲笑,正是刚刚过灯阵时被怀香羞辱的那个少年,带着满满的恶意,来打击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