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夏看着窗外,声音里洇开善意的嘲讽,“不当说。”
元祐犹豫了下,还是道:“那天在现场的不止我的人,还有一批人。”
叶瑾夏这才来了点兴致,有些诧异,“是什么人,知道么?”
元祐神色更为迟疑。
“说!”叶瑾夏吐出极淡的音节。
“有点像银狐。”
“啪——”雅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突如其来的一声响,适时地打破这死寂的尴尬。
元祐惊呼:“你的手!”
叶瑾夏垂眸,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生生捏碎了茶杯。
她扯了扯唇角,若无其事地松开手。
茶水已经冷了,溅得四处都是,从桌面上淌开,袖子上、裙摆上都有水。
元祐蹙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冲过去抓起她的手将人拉起来,重新找了个干净的地坐下。
“你都流血了,难道不知道疼么?真当自己修炼了铁砂掌,刀枪不入啊??”元祐仔细地将她手心的碎瓷片一个一个地拿开,瓷片尖锐又粗糙,叶瑾夏的手掌血肉模糊,还有的碎瓷片扎在肉里,都不好拿出来。
“会有点疼,真受不了就叫!”元祐语气虽然不好,但还是很关心她,手上的动作也放轻了不少,即便如此,要用小刀将碎片挑出来,他这个大男人都有些不忍心下手,可叶瑾夏却没什么反应。
叶瑾夏只是看,没一点表情,好像不痛,仿佛伤的根本不是自己的手。
元祐好看的眉拧起,对叶瑾夏的无动于衷很是无力,忍不住伸手想碰一下她的眉心,木头美人才终于有了反应,她偏了头。
“元祐,你该回去了!”连表哥都不叫了,元祐便知,叶瑾夏这是刻意拉开距离的意思。
他眯了眯眼睛,将她的手抬起来,凑在唇边轻轻地吹气,“吹吹就不疼了。”
叶瑾夏眸色渐深,面上终于有了表情,却显得有点疏离,手虚虚地握成拳。
“我是大夫,晓得如何做。”抗拒他的靠近。
元祐头也不抬,突然用力将她拉到跟前,不管叶瑾夏怎么抗拒,他都不放,直直地望进她眼里,表情有些凶,也有点残忍。
“叶瑾夏,你给我听好了,他死了,首级摆在菜市口刑场,尸首葬入点苍山,你都祭拜了几年。”
叶瑾夏垂眸,淡淡道:“表哥,你捏疼我了。”
元祐松了口气,松开她的肩膀。
“记得上药,其他的事我会做好。”元祐盯着她看了一会,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叶瑾夏在雅间里坐着,桌上的茶水被风吹皱,最终只余一点茶渍。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阿七静默无言良久,眼见着日头要落下山,才提醒叶瑾夏时间不早了。
“嗯。”叶瑾夏轻轻地应了声,结了茶钱,顺便将打碎茶杯的钱也结了。
长街仿佛没有尽头,行人熙熙攘攘,随着夜色将近,本应该清冷的街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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