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更是无法无天,在整个东北都横着走了。但是季铭想想就觉得自己那些努力都值得了,他就是要把自家的孩子宠的无法无边!
权力,*都不如阿业一笑来得好。都说烽火戏诸侯,一掷千金为博红颜一笑这些也不是全无道理的,至少,如果阿业是哪个美人,季铭是绝对认栽的。
这年的种种往事回忆起来,快乐有,欢笑也多。但也夹杂着些悲痛和伤感。
阿业离家出走的那个冬夜,码头上的炮火声不息,季铭当时甚至想着要是阿业真的去了,他也直接跟着走算了。
一年的分别,再见面的时候阿业已经成熟到他几乎快要认不出来了。在手术室里的阿业稳重得好像真的变成一个大人了,套上了白大褂之后的样子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
季铭从没有怀疑过他们的重逢,他知道阿业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他能找回来。但是对于这一次经历漫长等待之后的阿业,他更喜欢了。
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在再见之后爆发开来,渐渐的他心里的那个声音忍不住了,他想要告诉阿业自己的心。
这其中的曲折和不容易,季铭已经不想多去回忆,他最记得是后来,他们隐居在一个小村庄,阿业每天给他做饭,晚上他们就一起相拥而眠,好像一辈子都被封藏在这里,静谧而安宁。
只是,他们熬过了八年抗战,躲过了三年内战,等到新中国成立的那一天,阿业却永远的去了。
这一次季铭出奇的没有发疯,他其实早有预感。他走的那天晚上,阿业出奇的热情,他恍惚中好像听见阿业在和谁说话。“这是给哥哥最后的礼物吧,以后怕是再也不见了。他会忘了我,然后有一个更好的归宿吧!”
即使精疲力尽,但是季铭还是被这句话吓得不清,他在心底拼命的叫嚣,不会!他这辈子少了他就没有什么归宿了,怎么可能忘了他呢?季铭心里很慌,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超脱自然法则之外的东西,而心底好像有个东西在慢慢的苏醒。
“你想要忘了那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吗?”那是来自天边的问候,平稳不带任何感情的叙说。
“谁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饶是季铭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也不由的心惊。
“你最爱的那个人,季业。”那个声音由远及近,慢慢传来。
“不!我不想忘!”季铭几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怎么会忘呢?那么多的陪伴和磨难,爱意早已渗透他的五脏六腑,要是忘了阿业,等于挖去他的心,剜去的眼。痛不欲生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就不再是那个他了,少了阿业,他的生命也就不完整了。
“他不属于这个世界,迟早要走的。而他走之后,这个世界依旧存在,只是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会被抹去。”那声音将一切娓娓道来,“经过检测发现,如果抹去你的记忆,你也将不复存在。所有,现在又两个选择在你面前。一个,是脱离法则之外,一直跟着季业去到下一个世界,你需要让他爱上你,你们俩连成一条线,牵引着在各个世界里穿梭,否则你将会被法则强制毁灭。另一个,将你的记忆清洗,你会爱上另一个人,他比季业更美,更好……”
“我选第一个!”季铭没有犹豫,直接打断那声音的话,“不可能有人比阿业更好,我只爱他。如果可以,生生世世永不后悔,我想一直陪着他。”
“你知道未来的世界里满是危险,你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死吗?”
“枪林弹雨可怕吗?战火纷飞危险吗?不管多苦多痛我都挺过来了,我唯一怕的是再也见不到他。如果忘记他,我宁可去死。”季铭笑了笑,无所谓的说,好像自从那一次勇敢的告白之后,自己的恨不得每一句话都填满对阿业的喜爱。
有时候,爱是不言不语的沉默,陪伴足以解释一切;但是有时候,爱是牵肠挂肚的问候,宣之于口也没什么不好。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一直比阿业大一点,这样我就可以照顾他一辈子。再危险的世界,只要我提前替阿业铺好路,他踏着我的路走过来就好,我在路的尽头等他!”季铭紧接着就提要求。
“那会加大你存活的难度,你确定吗?”那声音飘忽游离,将季铭整个人卷进去。
“我平生最喜欢有挑战的事情,再说,为爱的人奋战,怎么想都是甜蜜!”季铭笑了笑。
“成功激活忠犬一一零,伴您一生行系统,恭喜宿主绑定成功。准备下个世界的转移工作,您的时间不多了。”声音旋转着在季铭耳畔放大,季铭握紧手心,笑着想,这下阿业再也逃不掉了。
发的誓言一定要遵守哦,说不定哪天就应验了呢。
季铭处理好阿业的‘后事’,给二姐和铃儿安排好以后的生活。至于其他,阿业放心不下的杜鹃姐,他也没有真的杀了,教人改名换姓了新身份,新中国成立之后,杜鹃姐成了小学老师,如今还结了婚,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
还有小野萍子,这个日本女孩是真的喜欢阿业,也是因为她暗中通风报信的帮忙让季铭有机会将季业从战场上带下来,她帮了他们不少,因此季铭还主动跟上级请示放这个女孩一条生路。
后来组织上查到,这个女孩的母亲就是一个中国人,这个孩子也算半个中国血统,她没有杀过人,甚至作为医生还救过不少人。*者很快就释放了这个无辜的女孩,萍子后来回了日本,听说她成了一个画家,喜欢富士山下的樱花路。季铭还收藏过萍子的一幅画,那是樱花树下的一对少年少女,花样年华。
处理好这些事情,放下一切之后,季铭第一次在系统的帮助下开始了穿梭时空的追妻之路。
然而这条路,目测很远,而且很长。不过,一路都不再有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