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令人望之心动,不少妖族已经就位,一个个倒有几分道气,堂堂而坐,只等其中主座上的两位到来,就可以大开宴席。那两个主座,却是放在平台之上,高于其他的座位,显示主座上之人高人一等。
常青长转过茅屋,来到了地毯上,就看到那些妖族一个个急忙起身,对着他行礼不已。
微微一笑,他径直走向了其中一个主座。
“这个莫不就是端木王子的位置?”常青长坐定,指着身旁的另一个主座问道。
胡灵木急忙道:“正是。”
“哦,那么,这个主座,就赐予你了。”常青长冷笑,颇有些居高临下。
“这......怕是不妥。”胡灵木硬着头皮,下方座位诸妖都是心中动荡,面有惭色,真害怕要出了什么事情。
“嘿,有何不妥。”常青长冷冷的扫过诸妖,浑身气势凛凛。
“若不是看在你师父的份上,今天就凭你这句话,老子就要把你挫骨扬灰。哦,不,要把你熬汤喝,你的元神也要给老子炼丹用。啊呸,什么东西。”苟离坐在常青长左首位置,微微闭着眼,藏在桌下的拳头,紧紧的握了几次,但都松开了。
眼看前方的胡灵木唯唯诺诺,下方的一众妖族各个似乎是埋头苦思,不愿与他对眼,常青长心中不喜,知道他们都只是畏惧他的师尊,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虽然已是渡过了第一重小天劫,但下方哪一个不是渡过了一重小天劫,更有甚者,有些还渡过了第二重小天劫。若真是没有他的师尊,他今天怎能坐在这个位置,对着下方众妖施威。
想到此处,他紧紧握了藏在怀中的玉球,这是他离开时,他的师尊所赐,里面封印了一丝他师尊的印记,叫他不方便之时,可以用来震慑全场。他的师尊绿道人,已经是窥道多年,现在不知道渡过了几重大天劫,他的一丝印记,也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些妖怪可以抗衡的。他的心中一片舒坦,有了这个师尊压轴,丝毫没有后顾之忧了。
“如此,你便撤了这个主座。”常青长淡淡说道,说完紧紧的盯着胡灵木。
“什么?”不只是胡灵木,下方的那些妖怪,立即绷紧了身体,全都盯着常青长,甚至有些人,竟然愤怒的看着他。
苟离不敢相信的瞪直了眼睛,在他看来,常青长和端木王子的师尊争斗,一直是伯仲之间,而他们两人也是半斤八两,这个常青长,如何来的胆量,要这般侮辱端木王子,叫他们难做。
“怎么,不敢吗?有我常青长在,你们还不敢吗?”常青长眼睛微眯,却是面带微笑,只有在眼底才能看到丝丝危险的气息,他手中忽然光芒一闪,倒霉而又可怜的青雁门门主忽然就身体不受控制,轻飘飘的撞在了常青长的手心之中,只留下一点灰烬随风而逝。
“哎呀,青雁门主!”有妖怪大叫,甚为可惜。
“这下,倒是方便了,没了青雁门主,青雁门就要倒了,可怜的王老板,难道又要再入他门。”季飞心中错愕,不觉为青雁门主默哀。
“长青蛇,你好大胆子啊。”悠悠的声音从天上飘下,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座华丽的云车缓缓的落下来,一片片的花瓣从中洒下,竟然比云车落得还要快。
一阵阵欢笑呻吟声,从里面传出,那些缠绕云车的轻纱,根本就遮不住其中无限的春光。
“原来是泥鳅兄大驾光临,怎么地,知道自己要死了,竟然连陪葬的侍妾都带来了,还迫不及待的寻欢作乐。也罢,贫道就让你痛痛快快一番,什么时候你累了,贫道再取你性命。”常青长手里抓紧了玉球,随时准备祭出。
“哼。”一声冷哼,只听一个惨叫,一片血花溅起,直扑在云车的轻纱上,鲜红的血液渗透过来,缓缓的向下流淌。这一下,云车中安静下来,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没有了,本来莺莺燕燕的一群女子,也都一个个跪趴,浑身颤抖。
嗖,一把古朴的长刀划破轻纱,直超常青长面门扑来。刀未至,滚滚的声威、气势,就把常青长吹的衣衫抖动,就连面上的血肉,都被吹的抖动起来。
“怎么可能?这厮已经渡过了第二重小天劫。”常青长心中惊惧,手下却不放松,另一只手向上一番,一条软软的皮鞭就抽了上去,正好击在长刀的关键之处,断绝端木王子与长刀的联系。
“这常青长,不愧是绿道人的徒弟,虽然不堪,却也不是太差。”苟离心中轻叹。
一击不成,就听一声爆响,端木王子冲出了云车,一把抓住了力竭的长刀,再次对着常青长的面门劈来,似乎是要把他的脸面劈的开花,叫他不死也得颜面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