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临川微一皱眉,“传言他是被狐王梁镇阿杀死,但以他的战力,在王级强者中,也能排至前三,仅在战王贺长安,和法王纳兰雾之下。”
“不只是狐王……”秋熠摇头,“我们取捷径,日夜兼程,七天便纵穿阳北地界。结果,却在华兴遇伏,是出自梁王梁千河的手笔,除了狐王,还有霜王多颜.蔑尔骨,以及暗王阳天宇,即使有霜王的寒冰领域牵制,老师仍然重创暗王,只是在最后,他没能挡住狐王的剑。”
秋熠叹息一声,“老师满怀希望,能够联合北荒的军队南下,可是,霜王欺骗了我们。”
“是这样么……”秦临川缓缓握紧了拳。
“在最后,战王赶到了战场,可惜已经迟了,老师的火烧光了整个城池,也包括他自己。”秋熠目中尽是悲怆,“战王用满城火焰,重新熔锻了他的那柄白马江山,将霜王重伤,逼退狐王,之后硬生生地在城墙上斩出了一道缺口,我们仅剩的一队残兵才得以逃掉。”
魏渊海长叹一声道:“炎王,是他的亲兄弟啊……”
秦临川眼神冰冷,“他也是当今坐在天启城的那位剑皇的亲兄弟。”
随后,秋熠又讲道:“战王在离开前,留下了一句话,‘我和他的情谊,便到此为止了。’”
秦临川一怔,“是指得同王上吧?这个盟友,也离开了啊……”
“我并未从老师那里接到任何命令,我暗中打听多年,昔日的神武卫,从将军到士兵,凡是我找到的人,都已经死了。”
“嘿,剑皇怎么会放心留下我们这些祸害呢?”魏渊海自嘲地说道。
到此,三人不再言语,都沉默了下来,各自想着心事。晏离刚刚给茶壶换了新水,正放在炉上烧着,屋里响着咕噜噜的水声。
“咦?小师弟!”甄陶突然惊讶地叫出了声,“你这是……哭了?”
云树一愣,“啊?没有啊!”
他摸向自己的脸,湿湿的,忙将手放在眼前,看到了手心上的一片水迹,云树抬头看着众人,有些不知所措。
秋熠哈哈笑起来,看着云树道:“这些往事,也打动了你么?”
“不对劲儿……云树自小,就从没有哭过。”秦临川却是猛然皱眉道。
晏离急切地问:“小师弟,你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云树猛摇头,眼泪却又流下来两行。
“这……是有点不大对,两位将军,我略懂一些窥魂之术,可否让我给他检查一下?”秋熠问道。
魏渊海急忙点头,“也好!老夫不懂术士那一套,只感觉云树可能是魂魄残缺,但无法更深探究。”
秋熠注视着云树,良久后出声道:“在我观察,尽管他的身体瘦弱,但因为修习了破军雷,也使他的体制得以强化……”
他走到云树面前,笑着说道:“云树是么?请将手给我,不必紧张。”
云树左右看了看,见旁边的人都是对他点头,便伸出了手去。
秋熠握着他手,云树感觉身上忽然有些麻麻痒痒的,然后眼皮都有点发沉,这种困感飞快的蔓延到了全身,他忽然身子一歪,向后倒去,甄陶忙上前搂住了他。
“他的身体与经脉均完好,而且相当强健,制造和汇集元气都不会有负担。问题的确在他的精神上。”秋熠沉思着一边说道。
他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另一只手覆在云树的头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去看一看,他的魂魄上,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