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陈瑾年母亲曾经跟陈瑾年很详细的描述过薛红衣,包括薛红衣的长相、性情。可陈瑾年到底是没有真正的见过薛红衣,所以未能认出。
“免礼吧……”薛红衣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道:“见到故人之后,本应该很高兴的。可是心里,却那么不是滋味儿……”
和最爱的人那一次告别之后,远走他乡。却是没想到再次回来的时候,故人已经深埋黄土。而那个男人的儿子,却是生死不知。死的可能性极大……
就算是活着,恐怕也活得很辛苦。
“红姨,节哀……”陈瑾年有些艰难的劝慰道。
薛红衣,分明还在为陈瑾年父亲的逝去而伤怀不能自拔!作为儿子,陈瑾年却在劝薛红衣不要因为自己父亲的逝去而悲伤难过。
“谁哀了?”薛红衣怒道。“那个负心的家伙是因为有愧于我,所以才这么着急的离去了吗?”
陈瑾年看着薛红衣,讷讷无言。因为这话,他没法接……相对于陈瑾年来说,父亲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并且对母亲宠溺有加,父母恩爱美满。
可是对于薛红衣来说,陈瑾年的父亲就是一个负心汉……
“红姨,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最后,陈瑾年问道。
族公认出陈瑾年的身份,是因为长时间呆在一起后的抽丝剥茧;黎老认出陈瑾年的身份,是因为陈瑾年动了老乌鸦;黄子袍认出陈瑾年的身份,是因为英灵战场召唤出了青衣侯。
就连云端都是未能一眼认出陈瑾年。
陈瑾年施展了改天换地大法之后,已经基本上不可能有人一眼就认出他的身份。所以陈瑾年有些疑惑,怕自己伪装的方法出现了什么纰漏。
薛红衣看了陈瑾年一眼,叹道:“若是连他唯一的儿子我都不能一眼认出的话,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薛红衣提着酒壶,喝了一口酒。
陈瑾年默然,似乎自己提了不该提的问题啊。看来薛红衣对父亲情根深种,哪怕这么多年过去,薛红衣对父亲的感情也没有丝毫或减。
“哎!在这里开了间小店,就是为了等到你的出现。现在你出现了,本该高兴的,却是越来越伤感。”薛红衣说道。“你走吧!不想看见你,看见你就想到了那个负心汉!”
看着薛红衣,陈瑾年有着一秒的懵逼。
就这么把自己赶走了?
“走远点!暂时不想看到你!”薛红衣一挥衣袖,包括陈瑾年连同客栈之内的短腿汪和傲娇喵,都是不见了,出现在数十里之外的驿道上。
陈瑾年他们,距离帝京的距离又远了。
驿道之上,陈瑾年、短腿汪和傲娇喵面面相觑,都是有一些懵逼。
“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啊!”陈瑾年只有这么叹道。看着帝京的方向,他们朝着帝京步行而去。
“待你加冠之后,老娘为你护道!”在陈瑾年他们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陈瑾年的耳边,听见了薛红衣的声音。
薛红衣也是那个态度,待得陈瑾年加冠,便为他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