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有钱了,但在现实中也不敢太张扬。她知道以后运动很多,神呀鬼的永远是被批判的对象。
自己虚构的“白头发老奶奶”被当成了“神”,把自己归类到“神的人”,这事以后很难说清楚。
能以隐蔽的事,就尽量隐蔽,只要保住王店村不饿死人,自己的亲人平安无事就行!
十一队的粮食还是灌到仓库的囤里,社员们的则送到户里。
却不忍心再让其他十二个小队的人们,再一粒儿一粒儿捡拾玉米。
王店村有五、六百户人家,往户里送一是送不过来,再一个是不了解情况,不知道送多少。想来想去,觉得还得依靠生产队。把粮食灌到生产队仓库的囤里,让队干部分给社员。
生产队也有大小,为了防止给的过多或者过少,腊梅想到大队会计那里看账簿,这样的基本情况会计那里一定有记录。
吃过晚饭以后,待队部里没了人,吴一吱儿也闩上大门熄灯休息以后,腊梅闪进空间通道,来到了大队部。
大队部里一片漆黑,想必值班的已经睡下,或者没在,正好可以查找!
腊梅直接来到会计室。
会计室里,临窗并排放着两个一头沉三屉桌,所有的新账本都锁在抽屉和一头沉的橱子里,老帐本则锁在东南角上的一个大木箱子里。
北面有张光板床,会计并不在这里过夜。
腊梅闪出空间通道,正要打开手电筒寻找,东里间屋里却传出说话的声音。
东里间屋是支书王庆波的办公室,值班室在西厢房,是谁在里面说话呢?
难道郑存梁和崔桂兴看到的情景又重演了不成?
腊梅心中纳闷,又怕被他们发觉,又闪进空间通道,来到东里间屋。
果然是王庆波和蓝彩花!
经历了郑存梁和崔桂兴事件,两个人一点儿也没改,相拥在床上正在说悄悄话。
也难怪,两个人都有家庭,虽然是支书、妇联主任,要苟、合也只能在大队部,或者野外。
腊梅对他们嗤之以鼻,正想离开,却听话茬不对:
蓝彩花:“我咽不下这口气,说什么也得管住他们。就让他们这么在村里跑过来跑过去的,谁知道哪会儿嘴上没了把门的,把咱俩的事儿又传嚷起来!”
王庆波:“说来也怪,这封喉药厉害的很,吃一个哑一个,怎么他们愣给救过来了呢?难道说真有白头发老奶奶罩着他们,毒药在他们身上也失灵了!”
蓝彩花:“我不管白头发老奶奶怎样,这事涉及到咱俩的名誉,不彻底根除,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是个梗!”
王庆波:“嗯,那你打算怎样?”
蓝彩花:“把他们活埋了,或者顺进坑塘里淹死,让他们在这个村里销声匿迹!”
王庆波:“一下弄两个,不大好实施。”
蓝彩花:“一个一个的来,瞅准机会,消灭一个说一个!”
王庆波:“让我琢磨琢磨。”
腊梅气得眼冒金星:好你们两个狗男女!你们伤风败俗被人撞见了,却要加害撞见的人!让吃封喉药还不算,还要性命,也忒歹毒了吧!
可他们两个还是孩子,如何防得了他们的阴谋?
腊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愁得眉头拧成了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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